一的解释,就是他亦参与在其中。 许思文不待王仲元平静,开门见山的问道:“潘伟清怎么进的后勤?又怎么离的后勤?” 王仲元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是潘家事!心中顿生悔意,他就不该掺和进潘家事中去!事到如今,他顾不得其它,闭了闭眼,直接就推到了潘志文头上,只听他道:“潘游击托我的,我却不过情面,就应了。次后他犯了错,我便开除了他。” 许思文问:“什么错?” 王仲元道:“采购的东西不好。” 许思文追问道:“拿回扣了?” 王仲元沉默了一会,斟酌着道:“听说是的,没凭证,也不好说他。” 许思文似笑非笑的道:“为何不上报?” 王仲元顿时噎住,好半晌才干笑着道:“抹不开脸。是我不对,下次再不敢了。” 许思文没往下纠结,又问起了潘经业之事。王仲元亦是一口咬定潘志文请托,不好拒绝,故而不得不从。言语之间无不透露出不敢得罪潘志文的意思。 许思文唰唰的把问话记录在本子上。好容易等他合上本子,王仲元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许思文笑了笑,起身告辞。 这就完了?王仲元有些回不过神,浑浑噩噩的把许思文送出门外,心里充满了不安。许思文放过的太轻巧,应当还有后手!可稽查司既然行动,他八成叫人盯上了,无法与潘志文串联。想起贪污的处罚,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圈。 王仲元猜的没错,许思文的问询不过是第一轮。稽查司散落在石竹的角角落落,多路出击,汇聚着要紧的信息。因石竹有名有姓的官员都牵扯在内,年前本该热闹的县城,不由夹杂着一丝诡异与压抑。 腊月二十日,一个带着草帽的男人踏进了刘耗子的居所,来人正是王洪。与刘耗子简短的碰头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窦家在石竹经营两年之久,比起来自飞水的稽查司更似地头蛇。刘耗子带人轻易的绊住了稽查司的监守人员,王洪顺利的见到了王仲元。 见到王洪,王仲元怔了怔。王洪为了不被梁州营稽查处发现,谎称身体不适卧床休养,悄悄溜出营地,足足跑了四百里,可谓千辛万苦。他还得趁年前赶回梁州营,没功夫废话,直接对王仲元道:“好叫兄弟知道,你大祸临头了!” 王仲元本就紧绷的神经,被这一句刺激的险些崩断。按虎贲军的军纪,光他包庇潘伟清、搅乱本地市场,就够死一百回了。他于石竹亦有人脉,早有闲汉悄悄来告诉,他正被生人监视。再听得王洪的话,霎时脸色发青,忍不住问道:“王游击,你得了什么信?” 王洪勾起嘴角:“稽查司的人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眼前,那便是该查的都查的差不多了。你包庇潘伟清尚可以赖,他的钱财来自于商户,你补缺口的流水,亦难查出。可伙同潘经业偷卖仓库货品,你便是想装无能,都是绕不过去的。你一个人办不成事,经手人一条腾的扯出来,你还想脱身不成?” 王仲元心中大骇,惊恐的望着王洪,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王洪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轻蔑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老太爷知道,管将军么……早一清二楚。你还以为自己瞒的滴水不漏么?” 王仲元只觉一道焦雷劈在头顶,怕的连嘴唇都颤抖起来。 王洪笑道:“兄弟莫慌,并不是没有活路。” 王仲元一个激灵,死死的抓住王洪的胳膊,哀求道:“哥哥救我!” “我救不了你。”王洪淡淡道,“只有你救得了你自己。” 王仲元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毫不犹豫的道:“求哥哥指条明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待小弟逃出生天,这一生一世,但凭哥哥差遣!” 王洪故意叹道:“说来你实是吃亏在了讲义气上。不是为着潘家事,怎会有今日?” 一言说的王仲元险些掉泪,打见着许思文那一日起,他不住的梳理着来石竹后的种种。正是为了讨好潘志文,才一步错步步错,致使深陷泥淖,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然而王洪又道:“可你想活命,却只能靠他。” 王仲元不解的看着王洪。 王洪解释道:“你留在虎贲军,只有死路一条。管老虎那性子,陆镇抚犯错她尚且说打就打,你又算她什么人?砍了你正好杀鸡儆猴,抄家赚钱立威正。法两不耽误,你倒说说,她可有一条放过你的理由?” 不用王仲元说话,王洪接着道:“然管老虎再凶,她也只有半拉苍梧。你出了苍梧南面,她能奈你何?” 王仲元干涩的问:“离了虎贲军,我去哪?” 王洪道:“回窦家。” 王仲元呆住,他被窦家捡剩下才送给的管平波。窦家,有他的立足之地么? 王洪严肃的道:“事出紧急,我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