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只是寻常而已。 母老虎确实比现在的太子妃强的多。无怪乎窦家当日竟能家主亲至。管平波嘴里的理由,张群是不信的。他站在街口,摸着下巴想,窦家到底给了她什么?比太子妃更大的诱惑,又是何物? 打发走张群,管平波只剩半天假。为着追作坊里缝纫机生产的进度,她年假也不曾好生过。自己叫人弄出来的麻将没摸一把,就被孔彰揪去了校场习骑射。 要说孔彰做先生没话说。精力旺盛的他带了一群徒弟。在日常练兵后,还能做到一对一教学,每一个还极认真。以至于练兵与教学的马匹都要分开,否则会累着不可。 为此,管平波特特吩咐了后勤,叫好生照管他的夥食。中原耕牛珍贵,没有他喜爱的牛肉。便叫后勤养了好些羊,连带管平波等人都搭着他吃了不少羊肉。可见其待遇了。 对管平波的要求,与陆观颐不可相提并论。陆观颐是能跑即可,管平波却得能战才行。除却弓箭外,重骑兵的武器一般有长短两种。一则长。枪或长矛,一则各色带着弧度的马刀或锤子。部分装备精良的,还有把短匕首。 管平波主要习的是苗刀。因她在地上时的主要武器亦是苗刀,倒可融会贯通,日复一日的练习技艺日渐精湛。 骑兵比步兵更难的是还须与马配合。管平波的马自是好马,可她的骑术比长在马背上的孔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对决只在一瞬间!孔彰抓住管平波的破绽,便挥刀砍来!管平波没躲过,左肩上挨了重重一击,隔着护肩,依旧震的发麻。 然她反应极快,自己的刀也奋力挥出!不消孔彰指挥,巴特儿自行后退,带着孔彰躲过袭击。管平波瞪着巴特儿,恨不能带丫穿回21世纪,好叫它成不得精。这样操作是犯规的懂吗!? 孔彰再补一刀:“你太慢了。” 管平波:“……” “便是轻骑兵,亦有盔甲。然敌军不会似我方才一般砍你肩膀。若是战场,定是直取脖颈。轻骑兵的盔甲挡不住马匹带起的速度,顷刻间毙命,救无可救。”孔彰掉了个头,重新摆开架势道,“将军注意看我的动作,在我出手时,就该猜到我打算怎么砍。战场上,猜中则生,猜错则死。请将军切莫大意。”说毕,策马就向管平波袭来! 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动作,管平波此回有了经验,却不是抵挡,而是进攻!只见她稍作偏移,直劈孔彰的面门。孔彰横刀格挡,冲力加他本身的力量,登时把刀逼回了管平波的胸口。管平波欲要抵抗,孔彰的刀已趁势抵在了她的咽喉处,再无反击的余地。 练习的刀没开刃,且缠着防止受伤的布条。管平波依旧直观感受到了骑兵对决的速度。与在地上截然不同,若在地上,攻守之间或可有几个来回。骑兵却是迅猛太多。马的助威下,反应与力量都须得快几倍不止。不愧是古代战争最有效的杀敌神器! 管平波带著有些发胀的虎口,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孔彰手上刀锋的力量。不到半个时辰,精神高度集中的管平波已是大汗淋漓。被训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她情绪几乎没有波动,依旧冷静如初。她甚至陷入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平静。天地之间、万籁俱静,控马、防守、反击,是她脑海里的全部。 浓郁的杀伐之气,让占尽优势的孔彰不知不觉的全神戒备。这是绝对强者的气场,尽管她所有的动作,在孔彰眼里都显得笨拙。可孔彰依旧本能的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如果是真的战场,这样的敌人,会如凶悍的游隼,在你闪神的瞬间,给你致命一击! 管平波一遍遍的调整着孔彰传授的姿势,越发熟练。带着脑子学习的徒弟,无人不喜爱。孔彰喂招的角度越来越刁钻,直至耗尽了管平波最后一丝体能。人的极限无穷尽,端看对自己够不够狠。很显然,深知乱世残酷的管平波,对自己几近无情。 孔彰在武学一途上,可谓上天的宠儿。他似乎很少有筋疲力竭之时。往往他觉疲倦时,身边的人已是很难爬起。但他由衷的敬佩那些自强不息的人,就如眼前的管平波。 跳下马,搀扶住险些站不稳的人,孔彰低声道:“要拆下沙袋么?” 管平波摇头苦笑:“你竟是不会累的。羡慕嫉妒恨!” 孔彰轻笑:“还不是为你所用。” 管平波一面拆着手腕上的沙袋,一面忍不住笑道:“好同志,有觉悟!”说毕,又缓缓蹲下拆脚腕上的沙袋,实在累的有些狠,索性坐在地上休息。太阳西斜,晚霞将大地镀了一层红色,仰视的角度,更显孔彰身形威武。如此绝色,管平波不由心神荡漾了一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