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波的积累速度而言,如果她想的话,大概不多久就能进去了。 只不过她一点不稀罕而已。 才下船的窦宏朗有些不适,带着管平波慢悠悠的往祠堂里走。 窦家仗着银针,谁当族长的时候都没精穷过,祠堂修建的富丽堂皇,两进的大宅,连带前后院,占了好有足足一亩地。 彼时的祠堂不独祭祀,平日里族里有事,也多在祠堂商议,通常还兼族学,用途十分广泛。 今日小年,窦向东早起就吩咐了厨下杀了几十头大肥猪,正给族里分猪肉。 祠堂里满满都是人,好不热闹。 看着子孙济济一堂,窦向东摸着胡子,心情很是愉悦。 忽然,一声熟悉的阿爷窜入耳中,窦向东扭头一看,窦宏朗竟回来了!火气蹭的窜起,又见窦向东身后跟着的管平波,立刻切成了慈眉善目的笑容,一叠声喊:“老太婆,快出来,你瞧谁回来了?” 肖金桃在屋里与族中媳妇闲话做活,听到窦向东喊,拿毛巾擦了擦手,出来一瞧,不是管平波是哪个!去年去石竹的路上,管平波怀的甘临,如今一路同船而来……肖金桃的眼睛往管平波的肚子上扫了好几眼,美滋滋的想,这回该是孙子了吧? 管平波的经历,写成话本子都要分成好几折子戏方能唱完。 族人呼啦啦的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询石竹之事。 管平波从容拜见公婆,肖金桃忙扶起,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发髻道:“我的儿,黑了,瘦了!” 管平波的眼泪唰的落下,握着肖金桃的手,泣不成声。 众人还当她高兴的,都笑呵呵的劝。 管平波一面哭着,一面观察着四周。 等视线里出现了窦元福时,突然跳起,如离弦之箭般的穿过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窦元福的发髻狠狠一扯,接着一记左摆拳,直接砸在窦元福的脸上。 窦元福一声惨叫,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管平波又急退两步,揪住窦宏朗,猛的把他往窦元福身上推去,哥两个跌成一团。 跟着来到祠堂外的杨兴旺暗道一声不好,就见管平波从腰上解下根马鞭,对着哥两个,劈头盖脸的抽打起来。 窦向东余光瞥过在门口跳脚的杨兴旺,就知里头必有缘故。 肖金桃亦是看着哥俩齐齐挨打,猜着他们定然暗算了管平波。 夫妻两个皆十分沉的住气,谁也没轻举妄动。 其余的人好似剪了舌头的鹦鹉,张大着嘴,忘了发声。 整个祠堂安静的只余窦元福兄弟的痛呼。 管平波打了个过瘾后,用鞭子指着窦元福道:“你一个大伯子,盯着兄弟的脐下三寸就够不要脸的了,还伸手到我们夫妻房中事来,你今天就给我分说明白,你对你兄弟,到底什么想头!” 啥!?兄弟乱伦!?饶是窦向东久经沙场,也被管平波的话惊的一个踉跄,窦元福那蠢材,到底干了什么!? 窦朝峰轻咳一声,沉声道:“管堂客1,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来。 正好今日长辈都在,必能为你做主。” 一语惊醒了众人,练竹急急走到跟前,拉着管平波的手道:“好妹妹,这是怎么了?” 管平波的眼泪又滚滚而下,伏在练竹怀里,失声痛哭:“姐姐!姐姐!他们兄弟,当我们是死人呐!我们姐妹何曾乱吃过飞醋,闹的他那般羞辱于我!”说毕,滚到地上,嚎啕大哭。 “我白操了一世的心!” 窦宏朗咯噔一下!标准的泼妇骂街的开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