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培忙道:“谁下的蛊只能由谁来解!我进去问他!倘或他不肯交出方子,且看我的厉害!” 管平波忙拦住张金培,拍手示意大家停止讨论,才无奈的道:“蛊苗真的是骗子。 无非是生物碱致幻剂加心理暗示。 所谓中蛊,都是被吓死的好嘛!”说着,管平波又想笑了。 她之所以了解苗族蛊术,乃是前世她姐姐有个朋友,找了个不错的老公,偏偏老公全家极品。 舍不下却又糟心的很。 于是连编带转,整了百八十篇什么“你不知道的苗岭传奇”“快看!苗女原来是这样控制老公”的文章,把蛊术吹的神乎其技,把婆家吓的屁滚尿流。 她小时候上学,人家的爸爸妈妈都讲床边故事,她放暑假时也缠着姐姐姐夫讲。 那俩货会讲啥故事?一开口全是荤段子!怎么能讲给小孩子听嘛!只好翻出朋友微信,拿来当儿童读物了。 掉头她开学了就把故事一字不漏的在班上跟小朋友分享,吓的一群小朋友鬼哭狼嚎。 养育她的那对基友被班主任骂的狗血淋头,灵异故事却是刹不住,越传越广。 许多年后,小朋友们长大了各奔东西。 某日班级群里一人跳出来,点名道姓的把管平波抽了一顿!原来那货考了医学院,傻里吧唧的去问老师苗族蛊术是怎么回事,然后被同班的女神毫不留情的耻笑了,那同学悲愤欲绝,把账记在了她头上,伙同其他同学,狠狠敲了她一顿竹杠才算罢休。 也是那一次聚餐,大家伙听医学院的同学科普,才知道传说中的蛊术到底是什么。 顿时纷纷幻灭,表示要做科学的好青年,再也不信传说了。 回忆起前世的时光,管平波的笑意加深了三分。 只把阿颜朵吓的毛都要炸了,心中直道:坏了!坏了!好端端的傻笑,已经发作了么? 就在此时,接到消息的杨松狂奔回来,气喘吁吁的道:“营长,你别不当回事。 我们寨子里就有人中过蛊,吃了十几年药,终是没熬住,死了。 我们速请个货郎来,问他哪里有厉害的蛊师,再逼那人说出方子,才好解蛊!” 管平波撇嘴道:“草药不是有肝毒性,就是有肾毒性,吃了十几年才死,身体够可以的。” 阿颜朵没听明白:“什么是肝毒性?” 管平波对着阿颜朵的肋下戳了一下,道:“此处是肝,有代谢有毒物质的功效。” 又戳了下阿颜朵的后腰,“此处是肾,亦可助排毒物。 是药三分毒,好端端的人吃十几年药,不死那是神仙。” 说毕促狭一笑,“我去会会蛊苗,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杨松抓住管平波的手,摇头道:“别去……” 管平波安抚的拍拍杨松的肩,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杨松哪里放心的下,又拦不住管平波,使了个眼色,兄妹两个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护卫着管平波进了地牢。 地牢中看守的人,紧张的额头冒汗。 常年生活在苗疆,对蛊苗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心理暗示,便足以压垮他们的精神。 那蛊苗见状,心中难免得意。 谁料还没得意多久,管平波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在他对面坐下,张嘴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呃……侯世雄。” 管平波微微一笑:“侯乃苗王家姓,怪道会些小把戏。” 侯世雄亦微笑:“你有种!可惜我侯家的蛊,不是你有种便可扛过的。” 管平波笑眯眯的道:“听说你们下蛊,多是悄悄用指甲弹入对方的水杯中。 对方无知无觉吃下,便中蛊了。 是也不是?” 侯世雄道:“你知道的不少。” 管平波站起来,寻了一个水杯,砰的摆在侯世雄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侯世雄瞪着管平波,管平波却不上当,分明看到他的手指飞快的摆了个姿势。 管平波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侯世雄目瞪口呆!阿颜朵和杨松更是急的抓狂,不错眼珠的盯着作死的管平波,恨不能当场给她一下。 管平波呵呵,指甲里才能藏多少东西?除非是河豚毒素氰。化。物,不然便是砒。霜,那点剂量都不知够不够治病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