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 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安正则了。 更不知,之后要以什么心态去面对段蕴…… 安正则步子迈得似乎比平常稍快了些,踏出内殿又穿过回廊,一连经过了两三个转角方才转过身来与他们对话。 没想好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接道,“你们可有什么要问的?” 要问的实在太多,可那些问题又让他们怎样问出口呢? 清尘扶了下额,脑残兮兮问了句,“那个……陛下肚子可饿?” 何弃疗:“……” 安正则:“……” “我也不知她如何感觉,”安正则居然还真的回答了这问题,“不过糕点之类吃食,还是先备着为好。” “是,奴婢明白。那陛下她,睡了有多久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 清尘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只含糊地应了声“哦”。 何弃疗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你要问的就是这些?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清尘低眉道,“把机会留给何公公您。” 何弃疗爽快多了,对安正则劈头盖脸就问,“安相您怎么和陛下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清尘:“……”这是不是太直白了点? “本相和陛下……”先前有清尘太过含蓄弄得他不知从何解释,眼下又有何弃疗太过直接让安正则颇是难为情,“唔你们觉得呢?” “安相您和陛下是不是,”何弃疗小心措辞,“……你们是不是一直有情来着?” 安正则心虚地一摸鼻子,“算是罢。” “那、那奴才就懂了。”何弃疗慢吞吞地应着,心中暗想果真是这样没猜错,早就见这两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到今日总算是让他撞破了。 安正则满心都是尴尬,他来回踱了两步,看着面前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人又问,“你们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清尘与何弃疗同时摇头。 “无事的话,本相这便回去了。”安正则窘迫得耳根都有些红,心想反正已经是承认过了,也就不需要再跟他们详述过多,便打了离开的主意。 “奴婢也回清和殿看看陛下。”清尘使了个眼色给何弃疗,赶忙拉着他退下。 。*。*。 安正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待着,又将这天发生的事情仔细回味了一番。 而那厢,段蕴也和他做着同样的事。 她其实并没有在这个时辰睡觉的习惯,所以即便今日又饮酒又那啥,也是没多久便醒了。 刚醒来时出奇的平静,因为段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然而这个梦内容荒诞,可过程却明晰得像是亲自经历过一样。 她爬起来靠着床边坐了会,被翻红浪后的狼藉场面尽收眼底,再加之自己身体里的某些异样感觉…… 原来还真不是梦。 清晰的记忆一直到那刘伶醉喂到自己口中为止,往后那些细节她是没有印象的。安正则是怎样在自己面前脱了衣衫又除了她身上的各种附着,是怎样肌肤相亲怎样与她做下那些亲密到羞耻的事情,统统是没有记忆的。 这样也好,省得想起来闹心。 可在那之前,段蕴还是能清楚地记得,她下意识就拉住了安正则的袖子。 其实是不想让他走的呢,其实是喜欢他的呢。 这也是为什么在发生了如此荒谬的事情之后,她尚能够比较平静地面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