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段蕴对自己…… 所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 安正则想了些朝堂之上的正事,想着想着却又绕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简直无奈。 看来是没办法了,安正则最终选择抱着怀里的人不再想其他。抱着段蕴便觉得整颗心都被塞满了,哪里还腾得出空地来想些别的事呢? 内殿里静悄悄的,除了段蕴浅浅的呼吸声外再没有旁的声音。她大概睡得挺香,听呼吸声均匀而又规律,像是一首绵长的歌谣。 睡得这般安稳,不知是累着她了,还是那刘伶醉的余韵不曾消散。 安正则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了下去,托着段蕴的脑袋轻柔万分地搁在枕头上,又眼巴巴坐到一旁瞅着。 。*。*。 这厢忙着沉醉,那厢何弃疗在太医署看杜仲捣药看得快魔怔了。 天知道杜仲这厮捣药捣了整整一个时辰,那叫一个认真负责。何弃疗看他的动作就像提线木偶似的,一下一下连手抬起来的幅度都不带变的。 真是让人佩服。 也真是无聊到一定境界了。 何弃疗盯着自己腿上的纱布,嘴上终于忍不住嘟囔着抱怨他,“我说,杜太医您都不累的么?这都捣了一个多时辰了,看都给我看累了。现在一闭眼脑子里还都是您那捣药时候的英姿呢……啊哟什么事啊这是!” “废话真多。”杜仲嗤之以鼻,“本太医自行恪尽职守,又没使唤你。” “呵,你就不能想着是我心疼你?” 杜仲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懒得和你扯,你这腿上都包扎好了还赖在我这作甚?本太医可告诉你,太医署是不管闲人晚膳的。” 本总管跟着皇上身边什么东西吃不到,用得着在你贪图两根小白菜么?何弃疗默默在心中吐槽他两句,一开口却是说的正经话,“莫非杜太医以为咱家喜欢待这儿看你学玉兔?若不是因为安相,我可早回去了。” “哦?”杜仲停了手上的动作,有几分好奇,“安相不让你回去?” “倒也不是明说的。不过总感觉那时候安相一个劲催着我来太医署,好像就是有什么事一样。” 杜仲乐了,“难不成派你来监督太医署制药?” “似乎更像是要找个和陛下单独相处的机会。”何弃疗说完挠了两下头,“也不知道安相要说的事都说完了没有,弄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好。” 杜仲把药杵一扔,“这也能算个事?你就现在回去,安相没走你就候着。” “啊呀你不知道……”何弃疗眉头一拧,“我总感觉清尘最近怪怪的,没事总爱出神发呆,有时候夜里该她守着也不见人影,跟丢了魂儿似的。该不会真有什么事吧,上回我从御膳房回去,走墙角听到有人躲起来哭,啧当时给我吓得差点没扔了东西拔腿逃。事后一想,那声音其实与清尘有八/九分相似。” 何弃疗一边说一边晃着脑袋,“啧啧,后来那天再见到清尘的时候,那丫头眼圈确实怪红的。旁敲侧击也好,直入主题也罢,我可问了她不少次,人家就是啥也不说。我跟你讲这人天天一副丢魂样可是怪瘆人的啊,我现在没陛下在时可都不太敢单独和清尘待一处了。真跟中邪了似的……” “那还真是……”杜仲刚说了几个字便闭嘴了,出人意料地换上一副嘻哈表情,“哈,那个……清尘你怎么来了?” 何弃疗后背一僵,扭头的时候感觉脖子上的关节都是涩的,“清、清尘?”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