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子?小和尚不料皇帝往那事儿想去了,只是佛前烛灭,不应是妖气来袭么? 沈宁一听,面上稍稍放柔了一些,“陛下这话臣妾可不爱听。” 此时又有一个弟子跑来在外边探头探脑,东聿衡瞟了一眼,“慧空大师,似是有弟子寻你。” 慧空道:“陛下容老衲告退……” “何必麻烦大师,叫他进来便是。”东聿衡笑一笑,让人宣其入内。 那弟子进来跪下,却是支吾不敢言。 东聿衡眼神渐沉,“佛门之事因何吞吞吐吐?” 那弟子不得已,低头说道:“陛下,睿妃娘娘的长命灯,碎了!” 东聿衡猛地一拍扶手,厉声道:“大胆和尚!” 那弟子被天子一吓,急急说道:“陛下开恩,娘娘的长命灯分明是好好地送了上去,方才不知哪里起了风,偏偏把娘娘的灯给吹下来了。” “那上头那么多的灯,怎地偏偏是娘娘的灯吹落了?” “小僧、小僧不知,恐怕、恐怕有妖气……”那弟子一害怕起来,话不经大脑便说出了口。 这话却说出了多人心声。 “放肆!” “智能!” 皇帝与慧空大师同时大喝。 “遇龙寺两百年古刹,高座大佛,香火不断,哪里的妖怪敢来此处放肆?”东聿衡狠狠斥道。 禅房内一时惶惶。 沈宁上前劝道:“陛下息怒,小师父怕是被龙威吓着了,说了胡话,陛下何必为此大动肝火?” 皇帝面色稍霁,慧空道:“贫僧管教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东聿衡接过沈宁递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罢了,朕是关心则乱,在寺中发了脾气。” 沈宁轻笑,又道:“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臣妾想再看看这四根蜡烛。” 东聿衡抬眼看了看她,旋即点头让人吹灭了送上来。 沈宁微笑接过,不看其他却只看蜡烛底部,四根蜡烛一一看了一遍。 “爱妃在看什么?” “……臣妾方才觉着蹊跷,让小师父拿了这几根蜡烛给我看了看,还在其中一根上用指甲在底下划了两道,还想着过来告诉主持这些个蜡烛不能用了,只是现下……”她亮出四根红烛底部,“怎地一根也不见有臣妾留的印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慎亲王上前一步,道:“娘娘此话当真?” “佛门圣地怎敢撒谎?”沈宁伸出手,“陛下您看,我指甲里头还有点儿烛屑哩。” 东聿衡执着她的手看了一眼,脸色愈发阴沉。 拿蜡烛过来的和尚还跪在下头,一听连连磕头,“小僧着实拿的是那取下来的四根香烛啊!” 皇帝此时却不发怒,眼中讳莫如深,沉吟片刻正欲开口,东明奕单膝下跪,“父皇,儿臣愿查明此事,看是何人在御驾前装神弄鬼。” 东聿衡本意是想让东旌疾调查此事,见东明奕毛遂自荐,顿了一顿,道:“大皇子能为父皇分忧,父皇深感欣慰,只是此事恐怕扑朔迷离,皇儿经历尚浅,还是协助慎亲王一同查明此事罢。” 东旌疾、东明奕领旨。 慧空在一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东聿衡站起身来,“扰了圣寺与高僧清静,朕心有不忍,然而幕后者贼心歹毒,不查恐为我朝大患,还请大师与诸弟子合力擒拿真凶。” “贫僧谨遵旨意。” 皇帝携睿妃摆驾回宫,慧空与众弟子山门送驾,慎亲王并大皇子与几名侍卫留下追查疑案。 夜里,沈宁因白日之事好好地伺候了东聿衡一回,绻缱缠绵过后,她微喘着气趴在他的胸上,听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好一会儿,抬起下巴支在他的胸膛上看向他问道:“在遇龙寺里,你没有怀疑我是妖怪么?”她看连东明奕也有一丝动摇。 东聿衡低头勾了勾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