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是会宰得毫不手软。 和想象当中的黑社会完全不一样,他们付款付得挺痛快的,也不会像一些街头小混混一样,寻摸着机会就调戏调戏她,除了买东西的样子过于豪放,许慕晴和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买了东西就走,也很少跟她有什么交谈,只有一次,许慕晴打算离开姑姑店里去帮萧方舟创业了,值最后一个夜班的时候,他们再来,许慕晴就自己掏钱,送了他们一盒巧克力。 当时他们的老大也在,听见她说那一盒不要钱的时候还笑了笑说:“赚了我们那么多钱,终于晓得要回聩一点了么?”倒也痛痛快快让人收了,从自己买的一堆东西里随便拎了一包糖给她,“礼尚往来。” 没有什么礼尚往来,许慕晴往后也没再见过他们,今天和表哥聊天的时候突然想起,然后听说那些人居然还在,她这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做生意,尤其是想要做些实业的人,是不拘什么三六九等的,什么样的人都能认识一些,前路才宽。 她认得的有个开酒楼的老板,专门养了一个道上的人做副总,帮着摆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出了一点血,但是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总是比什么都重要。 见识得多了,所以许慕晴并不觉得,利益相交,是在以虎谋皮,顶多也只能算是各取所需罢了。 秦力说她:“你胆子挺大。” 许慕晴就笑了一笑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嘛。” 秦力板着脸:“不是在夸你。” 许慕晴莞尔:“我知道。” “知道你还那样说?”秦力摇摇头,说,“傻大胆!” 语气里有些无奈,但也没说她不能做。 车外霓虹闪烁,人流川息,许慕晴要专心开车便没再说话,秦力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沉默了下来。 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鑫平的事,这次我恐怕帮不上太多忙。”转过脸来,他的语气很平静,“我和他们有旧怨,如果我再牵涉进来,只怕事情会越弄越复杂。” 许慕晴震了一下,不是为他的话,而是为他话里轻柔的歉意还有隐含的意思。 他居然会跟她解释,这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 她不知道该如何接,顿了顿才呐呐地说:“没关系……” 秦力笑了笑说:“你也没想过要我帮这个忙是不是?” 许慕晴无言。 她的确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他解决目前的难题,而且就算这次他能帮得上忙,她也没想要他帮,小事上借点他的力量没所谓,真到了关键时候,她是不敢利用他的。 除非他肯跟她合作一起开发李氏的木料,将两个人以利益的形式捆绑在一起,否则,他帮得了她一时,能帮她一世吗? 她的人生,她不想再依附在哪一个人身上,最终路要如何走,必须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所有的借路石,她都必须保证,能有利益这个最强有力的保证,将他们维系在一起,而非虚无缥缈的感情或者一时的热忱。 秦力说:“这样也挺好的。” 好在哪里,他没有明说,许慕晴就也不敢细问。她载着这一车人回到家,将孩子们唤醒,帮他们洗好澡换好衣服。 家里有了孩子,似乎连空气也变得热闹了起来,隽东和许可睡了一会又清醒了,两人爬在许慕晴的床上跟她说了很多乡下奇遇记。 一惊一乍的,听得许慕晴忍俊不禁。 隽东还收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小石头,那些大人眼里普普通通的石子,在孩子的眼里都是奇迹和鬼斧神工,得意洋洋地炫耀了很久,最后,才在许慕晴的催促下意犹未尽地睡去。 久别重逢,三人自然要睡在一处,隽东睡在中间,早上醒来的时候,许慕晴发现儿子睡姿*,一个人几乎占了一整张床,打横睡在床中间,自己被挤到了一个角落,许可更惨,有半边身子甚至都掉下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