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等以后我学好了,我帮你做事好不好?我帮你画那些架子,画得漂漂亮亮的,这样秦伯伯就不会笑你了。” 秦力吃完了饺子正在喝汤,闻言差点喷了出来,望一眼许慕晴后摊了摊手:“我这算是躺枪了么?”又点着小许可说,“你倒是蛮记仇啊,我就说了那么两回,你还真就上心了。” 当然,许可讲这话也不全是无的放矢,这几日秦先生不是在生许慕晴的暗气么?所以她做什么,他都有话说,还特别特别毒舌,许慕晴自己听过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想到,倒让许可记到心里了。 “那当然了。”这一回说话的是隽东,小家伙争赢了饺子得意得不行,摇头晃脑地说,“女人最小气了,可不能得罪她们。” 哈哈哈,人小鬼大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猫猫伸手在他头上压了压:“晓得我们小气你还和我抢,谁告诉你的这话呀?” “我爸爸呀。”隽东躲开猫猫的手,眨巴眨巴着那双和萧方舟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十分肯定地又补充了一句,“我爸爸告诉我的,他就说女人最小气了。” 室内的笑声瞬间就歇了下来。 猫猫看了许慕晴一眼,问隽东:“你爸爸是怎么说的呀,就说女人很小气?是说了你妈妈的坏话了吧……” “猫猫!”许慕晴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抬起筷子指了指隽东,“赶紧吃你的吧,晓得女人小气就夹紧你的小尾巴,咱们家,可是一屋子女人呢。” 隽东闻言很疑惑,转过小脸儿,看着秦力问:“啊,一屋子女人啊?”简直惊叹了,“那秦伯伯也是吗?” 无辜再次躺枪的秦伯伯:…… “扑哧。” “噗!” 此时彼伏的笑声,再次在屋里响起,猫猫最促狭,无视秦力的脸色,捉弄说:“是啊,所以你其实应该叫他秦阿姨。” 这一下,连许慕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秦阿姨再见啊。”猫猫上了她自己的车,微微笑着遥遥和这一厢的秦力打招呼。 秦力面无表情地关上车窗,看了眼嘴角也含着一丝浅淡笑意的许慕晴,说:“看样子她也没受什么打击嘛,没心没肺的。” 许慕晴一边看路倒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那怎么才算有心有肺呢,天天哭着喊着痛苦着?” “也是。”秦力就笑了一下,“与其哭着让别人笑,还不如笑着看别人哭。” 车子已经上了正路,许慕晴回头看了他一眼。 秦力便挑眉,问:“怎么?” 许慕晴摇头,说:“没什么。” 秦力脸上就又浮起惯常的嘲弄的笑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肯定是想问,那我到底有没有让别人哭。”他自己提出了问题,却并没有答,停了片刻后突然问,“许慕晴,你晓得我今年多大了吗?” 许慕晴就随便猜了个年纪:“四十八?” 秦力:…… 他一下子就扑到许慕晴面前,在她耳朵边吼了一句:“你怎么不说我八十八?” 他动作做得急,声音也很大,还好这会儿正在等红灯,倒没有出事之虞,饶是如此,许慕晴仍吓了老大一跳,被他几乎逼到了座位一角。 等回过神来时,他离她已很近很近,近得她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有隐约的烟草的味道,也有清爽的沐浴乳的香味。 然而更浓郁的,还是属于男人的,独特的气息。 她往旁边躲开,他反而顺势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一手撑在方向盘中,就那么压迫性十足地居高临下地捉牢了她:“许慕晴,我发现一件事儿,”他微微笑着,笑得阴森森的,寒气四溢,“我发现你几乎从来就不问和我有关的事情,就算我主动想说,你也不愿意听。你是害怕,知道那些东西,会给你带去不幸呢,还是你其实是,在害怕我?” 秦先生已经憋了几天的气了,这样的味道,就是在他小时候都未曾尝试过,他一向恣意,从来只有别人在他这里受气,还从没有别人让他感到憋屈过。 可是许慕晴就做到了,他生了她几天气了吧?她那么聪明,何尝不知道,但她就是可以当作不知道,当作没看见,然后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秦力气完了才发现,跟她生气,纯粹就是自己找难受,她会关心他身上的伤,但他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