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之时,惊跳着大吵大闹,惨叫声连天。 乔三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才意识到今日他醒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他刚想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愣了一下。 他喘着气,伸出手指向身后的方向:“你——” 侍卫勾着嘴角:“国师大人,您也用不着生气,陛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碰”一声闷响。 在乔三眼皮底子下从床底爬出来的黑衣人,踩着没有声音的步子,拎着桌边的凳子,狠狠的砸在了侍卫的头上。 侍卫应声而倒。 来人接过倒地的侍卫,将他平放在地上,扒完外衣鞋子,然后绑好后塞进床底。 做完这一切之后,黑衣青年从包里拿出一个会金属之物,如同书册大小,咧嘴一笑:“我是国师府的人,这面镜子会回溯时光,接下来你将会看到这一段日子你经历过却不知道事情。” 黑衣人说完,偷偷的松了口气。 还好他机灵,昨晚将平板关了机。 要不然昨晚就潜入了这里,待机到现在,恐怕电也耗掉大半了,今天又好死不死是个阴天,不能进行太阳能充电。 拿什么给这位西贝货看视频? 那可是他们带着微型摄像机,跟了一两个月拍来的。 *** 灵帝端坐在上首位置。 他今年三十四,因为长年服用丹药的原因,肤色有些泛白。 不过今天,他眼底都是势在必得的笃定,连带着气色也好上了一大截。 台底下那些穿着丧服的百姓似乎也不碍眼了,甚至连同祭天台附近的景致,他都觉得不错起来。 以前每每他想修行宫别院的时候,国师府总会出来阻拦,不是日子不好不宜动土,就是五行相克,不易伐木。 赶明苏昱当了国师,他就让人将祭天台修缮一番,然后在附近盖一座行宫,用云锦花岗岩,康宁的木头,淮渠的琉璃瓦,松台的假山…… 还会有谁说半个不字? 他心情大好,连带着等待似乎也没有那么枯燥起来,直到身侧的宫人凑到他身侧,小声提醒道:“陛下,礼部遣人来问,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灵帝努力摆出一副伤感的模样,似是不忍再看台上的柴薪,摆了摆手:“开始吧。” 于是,太监尖亮的嗓子,在祭天台周遭回荡着。 “祭天之礼,有请国师下塔!” 众人目光从祭天台,看向了塔上,几道人影,似乎在拾级而下。 他身体虚弱的似乎连下楼梯都无法完成,正被两道人影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从塔上下来。 待中间的那道白色影子踏在地面上,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们抬头看着离祭天台越来越近的“国师”大人,衣服还是那套衣服,白衣胜雪,却瘦的不成样子。 面色灰白,嘴唇发紫。 穿着丧服的百姓们,曲着腿,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有人已经哭出了声音:“国师大人——” 搀扶在“国师”两侧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步伐都没有缓上半分。 这两人,除了一名做侍卫打扮之人,还有一名则是礼部侍郎胡志松。 两人将几乎无法行走的“国师”,半拖半搀着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