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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不过是王爷王妃养的的阿猫阿狗,在府里不过是讨口饭吃,又何必搅和进那些是是非非中,没得触了王爷的霉头。”

    陈姨娘哼了哼,也抓了一把瓜子磕着,说:“话是这般说,可你仔细想想,咱们王爷是什么性子,不说我这个不得宠得了,只说你吧!王爷素日里小半个月都歇在你房里,你细想想,可曾见王爷这般体贴过?可见咱们这位新进府的侧妃是何等的有手段了,这样的人哪里会像咱们一样伏低做小呢!府里必要生出事端的,就是咱们不理会这些是是非非,难不成就搅和不进去了?一日在这府里,一日就不得置身事外。”

    白姨娘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即清丽的面孔浮现一丝愁容,陈姨娘见状,知她的话叫白姨娘听进心里去了,便道:“王妃惯来是不屑理会咱们的,李侧妃更不用提了,我倒是恨不得她与王妃一般,也免得总来作践咱们,如今新侧妃进府,且瞧着怕是叫王爷上了心,此时不去卖个好还要等到何时。”

    白姨娘迟疑了一下,道:“王妃没发话,咱们贸贸然然过去只怕叫她不悦呢!”

    “你个傻的,谁说是眼下了,咱们总是要与那贺兰侧妃见礼不是,等见了礼咱们再一道过去,你想,她刚刚进府也是两眼一抹黑,咱们过去卖个好,不说能不能结下个善缘,可总归也是讨个好,也能品品她的性子,若如李侧妃一般,咱们尽早避开的好。”陈姨娘白眼直翻。

    白姨娘放下了瓜子,拍了拍手,道:“那咱们是不是备下点礼呀!”她犯了难,自进了府她也没攒下多少银子,虽说王妃不是个吝啬的,可每个月的月钱都是有定数的,虽说胭脂水粉有府里供应,可若像单个吃食,少不得要打点一下大厨房的人,倒叫她积攒不下多少积蓄。

    “说你傻当真是一点也不冤枉,咱们备下的礼能入得了那位的眼吗?前些日子贺兰侧妃嫁妆抬进府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瞧见了,浩浩荡荡的有白抬之多,她稍稍露个指缝都够叫咱们吃用一年了。”陈姨娘砸吧了下嘴,很是艳羡,就这么一份陪嫁府里便没有人能比得上,便是王妃也是不如的。

    “我前些时候绣了一方彩蝶戏花的帕子,原是想孝敬王妃的,也是赶巧了,王妃那日没得空见我,这帕子倒是派上用场了。”白姨娘细细一琢磨,也觉得陈姨娘说的很是有道理,便笑盈盈的说道。

    “可见还没有傻透,我也备下了一个荷包。”陈姨娘点了点头,笑道:“你且赶紧备准一下,保不准今晚上就能见到人了。”她将攥在手上的瓜子壳一撒,拍拍手起了身:“我且先回去了,晚上再来寻你说话。”

    白姨娘起身送了送她,等人走的远了她才转身会了屋,一撇嘴道:“偏她惯会讨巧。”

    宝珠换了茶上来,笑道:“陈姨娘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姨娘须得听进心里些才是。”

    白姨娘接了茶呷了一口,又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说道:“什么道理,她就是心思不安分,说句不好听的,咱们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不成,哪个能瞧得上咱们,若是安分守己些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宝珠笑道:“姨娘何必妄自菲薄,陈姨娘有一句话倒是说的没错,王爷可不一月中只要歇在内院都是来您的房里,可见王爷心里是有您的。”

    白姨娘轻轻一叹:“哪里是有我呢!不过是将我当个发氵世的玩物罢了,以色侍人,谁又会尊重呢!”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白,身子打了个寒颤。

    宝珠知她是又自怜身世了,平日里她也没少劝慰,可白姨娘偏是想不开,她不由一叹,转了话锋,道:“文杏适才来找闻歌说了话。”

    白姨娘抿了抿嘴:“随她去吧!”

    “您就是性子太软了,像文杏这样背主的奴才就该拖出去打死,也叫这院里的人瞧瞧,免得都将您当成软柿子来捏。”宝珠皱眉说道。

    白姨娘挥了挥手上的帕子:“且去将我之前要孝敬王妃的那方帕子找出来。”

    宝珠闻言跺了跺脚:“您就这般心软下去吧!早晚闻歌得害了您。”她说完,一转身挑了帘子出了屋。

    白姨娘却是自嘲一笑,不心软又能如何,她这样的人便是立了威谁又能真把她放在眼里,到时也不过是沦为笑柄罢了。

    中山王府各房各院对贺兰春进府一事各有心思,却唯有李氏使了人去庭知山房打探消息。

    庭知山房里出了贺兰春带来的陪嫁外,尚有十人是魏氏使来服侍她的,自是认出了那个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侍女是李侧妃身边的人,她眉头一皱,狠狠的挖了那侍女一眼,一扭身去与小姐妹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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