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李令月眉头微微一蹙,冷声喝道:“放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睁大你们的狗眼给本宫看清楚,本宫的路,你们也敢拦?” 无人回答,李令月正欲再度发问,却见到那些官兵缓缓让出一条路来,李治从外面踱步走来。 来至近前,他看着甚得欢心的李令月,道:“令月,这里没有你的事,还不快快退下?莫要妨碍父皇的好事。” “父皇!?”李令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治,旋即目光扫过四周用刀子指着她们的官兵,就算再傻,她也看出不对劲来,当即拉着上官婉儿向隋唐移了几步,道:“父皇,难道想对老师出手?” “嗯?令月以前不是最听朕的话吗?为何今日却如此多话?”李治有些不悦的道。 李令月抿着嘴,一边是万分崇拜的父皇,一边是无比敬重老师,对于处事未深的她而言,夹在中间很残酷。 世间事,就是这样,善良与美好,永远是未经世事人的梦。 李令月不甘的问:“这么说,父皇当真要对老师出手?敢问父皇,老师究竟犯了何罪?今日老师明明为我大唐立下大功,为何…为何父皇此刻却要抓她?” “令月,你还小,许多事情你不明白?快快退下!”今日的李令月甚是让李治不悦,当即怒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公主拉开?拿下隋唐和尉迟蓝玥?” “谁敢!”李令月冷喝。 官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因此刻挡在前面的是,皇上、皇后最宠爱的小公主。 这时,许敬宗走了出来,冲其抱了抱拳,道:“还请公主殿下见谅,我等只是奉命捉拿…得罪了…来人,赶快把公主拉开!” 说话间,已经有几人朝李令月移去。 这些侍卫虽不知皇上因何突然下此命令,今日隋唐为大唐立了大功,理应奖赏,却遭到皇上如此待遇?但皇命难违,若是没有抓到隋唐,掉脑袋的便是自己。 “大胆许敬宗!你竟敢以下犯上,本宫倒要看看,谁敢!”李令月大喝,别看她年纪轻,动起怒来,却也当真将这些正欲上前的官兵制止。 而此时,隋唐却是凉凉一笑,冷道:“果然如此,令月为师今日将婉儿交托于你,你一定要护她周全,休要参合进来,今晚我隋唐势必要带着蓝玥离开,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我?” 说着,隋唐单手揽着尉迟蓝玥,另一只手从靴子内抽出一把短剑,一步步朝宫门逼近。 而那些侍卫见她如此,也纷纷蓄势待发,用利刃指着她。 上官婉儿见此,那里肯听隋唐的话?当即甩掉李令月的手,窜到隋唐与尉迟蓝身前,将其挡于身后,背对着两人坚定的道:“老师,婉儿要与你跟师娘共进退!” 上官婉儿的举动,让李令月的心有些乱,父皇,老师,挚爱,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突然,犹如波涛汹涌的潮水,向她袭来,容不得有半分思考。 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在清华学院求学,并不在宫中,但在她的课程里,帝王心术是必不可少的一门学术。而今夜,她的父亲让她真真切切感受一回。 但这种复杂情绪仅仅持续片刻,便见她跑到上官婉儿身边,神色坚定的道:“与老师、师娘共进退,岂能少了我?” 闻言,上官婉儿与之相视一笑,跟着就见李令月对那些侍卫冷然喝道:“都给本宫滚开!” “公主,请恕吾等不能从命,皇命难违,若是今日我们留不下隋唐和尉迟蓝玥,皇上那里我等不好交差,更会连累吾等的家人,还请公主见谅!莫要为难属下。” 说着,便见那些侍卫极为有规律的向后方绕去,对于他们来说,避过手无缚鸡之力的李令月很简单,顷刻间,便将李令月与上官婉儿阻隔在外面。 “隋大爷得罪了!皇命难违!还请您莫要抵抗,以免伤了您及夫人…更何况,我等只是奉命抓您,并非要您的性命…”一名禁卫军统领对隋唐抱了抱拳,好言相劝。 隋唐冷冷一笑,看着李治一字一句的道:“我这一生,无愧于天地,更是为皇家鞠躬尽瘁,到头来落得如此待遇,你若是我该当如何?放弃抵抗?束手就擒?绝无可能,来吧!今日我若能逃出这里,算我福大命大,倘若逃不出去,死我也要与蓝玥死在一起。” 禁卫军统领无言以对,神色连变数次,他在皇上身边当差多年,怎会不知君心叵测,当年上官仪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上官仪一事,使得满朝的文武对这位皇帝寒心到了极点。然而,今日皇上突下旨意,命他们捉拿隋唐,只怕这隋唐将会成为第二个上官仪。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