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就可以完全心安。 “可是——” “说。” “奴才当时也在场,很明显能看到是殿下的马突然加速就撞了过去,在旁人眼里似乎也是如此。” 陈起望着太子难看的脸色,又继续说道:“所以奴才觉得事情很反常,推断一件事物的真相最基础的就是看谁得利,毫无疑问,这件事晋王才是得利者。可要说晋王怎么才能让殿下的马众目睽睽之下撞了自己,奴才真是想不透。” 说来说去,事情又回到了起点,这是一件大家都想不通的问题。 …… “其实也没什么,孤王就是让自己的马停了一下。” 晋王府中,晋王脸色苍白却难掩得意。 幕僚陈大先生愕然,“停了一下?” “这就是个突起的念头,那么好的机会突然降临在孤王面前,孤王怎么舍得不去把握!” 说时容易,做时难。 那么高速奔跑的情况下,晋王能让自己马停那么一息时间,又往前跑去。不光需要有过人的骑术,精准的眼光,还得有决绝的心。 过人的骑术是控马,精准的眼光是掐算的出自己与太子之间的一个时间差。一个马身的距离,本就是一息之间的事,可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晋王居然能利用起来。并且全然把自身安危抛之脑后,就是为了把住那一点的机会,这就是一颗决绝的心。 不得不说这晋王是个难得的人才,有决心有魄力,有大智慧。 陈大先生满脸赞许,“殿下雄才伟略,必定心想事成,所想不空。” “这下他们可都不用盼着孤王回封地了,在孤王腿伤好之前,看谁还敢提此事。” “殿下英明。” *** 景王府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却晚了一日。 其实这晚了一日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按着递信一般的速度,八百里加急也得跑上好几日。能一日就收到相隔几千里之外京城的消息,不得不让人惊叹其迅捷。 因着景州距离与京城太远,景王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飞鸽传书比马速度快,但距离太过遥远,一路千山万水说不定哪会儿鸽子便被其他猛禽吃了。为此他专门派人到处寻找其他法子,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得到了一个训鹰送信的秘法。 花代价得到秘法暂且不提,训练了这么多年,也就成了两只。其中费了无数心血,可效果也是极其显著的,一般从京城那里过来消息,一日既可到,有两只完全够用了。 “殿下您觉得此事,是有意还是无意?” 景王府在这件事中的作用极小,也就是引导了一下,本想是把池水搅混,却没想到效果出乎人意料。 简直不敢令人置信,黄覃看到消息后都呆住了,真不知道该感叹是晋王运气太好,还是太子太过倒霉。 景王撇了撇茶上的沫子,啜了一口道:“可是无意,也可是有意。不管如何,晋王想留在京里的目的是达到了。” “所以如今算是皆大欢喜了?”话说完,黄覃失笑:“看来唯一不乐的估计就是太子那边。” 景王没有说话,沉吟片刻,放下手中的茶盏,“先盯着吧,那边越乱,我们这边越有利。” 他又对站在一旁的常顺说道:“给那边去信,让杨辉盯着些。这两处斗得越厉害,我们才能坐山观虎斗。” “是。” 常顺话说还没落下,景王便起身离开了,比常顺直起腰的动作还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