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真是造孽。 不过沈浪发话,让温凝再和酉金玉谈谈。 温凝叹一口气,金玉的事情,她必得尽心做好。 温凝一走,沈浪便洗漱了歇下,他躺在被子里,盯着烟灰色的幔帐发呆,无论如何睡不着,干脆起身擦剑。 可惜满脑子都是她给他认真抹药的样子。她的鼻息,似乎现在还烙印在他腹部。 真是要命。 沈浪承认,他喜欢酉金玉,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对一个女人。毋庸置疑,就是她。 但是,若金玉只是不想做姨娘呢?刚刚温凝在的时候,他就问过自己,能不能将金玉娶回家。 答案是——不能。 无关家世,只是他心里的某些不确定。总觉得欠了某些火候,没有踏实的感觉。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想起最后被毒死时,面前那个温柔女人狰狞得意的笑容,沈浪嘴角浮起一丝讥讽。 · 晚上吃完饭,金玉回到房间,绿微不在,只霍芙对镜涂胭脂。 霍芙捧着胭脂盒,问她:“我听说主家给你安排顶好的亲事,你拒绝了。” 在姑娘们中间,不存在秘密这一说。消息比长了翅膀的小鸟还飞得快。 酉金玉看了看绿微空荡荡的床,只说:“没有合适可嫁的男人,宁缺毋滥。再等一等。”她打定主意,不能嫁靖远侯府的那个沈公子,他是个纨绔子弟。 “再等等,可就要连累主家受罚。”霍芙提醒她。 “嗯。”金玉当然知道不能拖,她换新的照身帖,上面的籍贯信息,是按照温凝主家已故的远房表妹来办的。她嫁不出去,温凝主家也要遭殃。 绿微从外面进来,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 金玉也不再说话,沉默地换下衣裳,准备去洗漱。 “你们都怎么了?”霍芙笑了,她涂上新的胭脂,很美很美。 再没有人说话。 霍芙对着镜子,微微笑了,继续抹妆,她待会要与陆明去逛夜市。 · 初冬的清晨,太阳出来,雾气未散,面皮都是冷的。 沈浪在后院,一手拉过厚厚的大氅,轻按着腹部的伤口,给疾风喂草。 都是上等的草,疾风吃得很欢腾,它最近对沈浪没什么敌意了。但是沈浪要摸它的头?疾风嫌弃地退开了,也不再吃沈浪手里的草。 想起金玉恶狠狠地看着他时眼光倔强,沈浪拍拍手里的草渣,无奈地笑:“跟那个女人还真是一个德性。” 这时,宋固红着眼睛走进院子里,面有菜色,不知几日没睡着了,跪在沈浪面前,双手高举,捧着一封信,头低低埋着。 自从金玉明确拒了宋固之后,沈浪第一次见他。 沈浪不疾不徐,伸手打开,粗粗浏览一遍信的内容,便笑着将它对半撕了再撕,扔在泥泞的地上。 宋固不解,抬头看着沈浪。 沈浪上前两步,踏过碎屑,捂着肚子,小心蹲下去,疼得直咬牙,还不忘讥笑宋固:“怎么,抢不过女人,便觉得丢人,连话都说不出口,写信给我看,就只有这点本事?” 宋固摇头,他怕沈浪误会,赶紧打手语告诉他:不是,是我对不起爷。 “那你说说,你哪里对不起我?”沈浪问。 宋固低着头,半晌不做声,也不动。 沈浪蹲着不舒服,伤口都挤到一起了,他想要起身,却他妈的发现起不了身,“扶我起来!” 扶着沈浪坐在太师椅上,宋固又跪在他面前。 “瞧你这点出息。”沈浪端起桌上的茶,“你只觉得自己错了,但你又不说自己错在哪,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错。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