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场学习不过一个月,再如何出彩,女儿身出去也不好找事做,更何况她从没学习做生意。所谓生意便是鸡生蛋蛋生鸡,做生意的本钱的本钱都没有,如何完成那个沈官爷的千金赔偿? 为今之计,想办法留在温凝主家的马场,至少攒够做生意的本钱,才是上上策。 打定主意后,金玉骤然起身,开了门出去。 金玉突然开门,还步履匆匆,绿微吓一跳,问她去哪里,她头也不回。 温凝洗澡洗头后,正在房中闭目休息,梨之帮她弄干头发。 “主家在吗?我是金玉。” 梨之的手一顿,看着温凝。 温凝点点头,梨之开门:“进来吧。” 梨之关门出去,金玉跨进门后粗略打量一圈屋子,干净整齐,物件方正古朴,香气缭绕。高级——这是她第一次来温凝主家房中的感觉。 要像温凝一样高高在上地主宰自己的生活——这个愿望在金玉心中愈发强烈。 温凝指着一个凳子,对金玉说:“坐。” 金玉扑通跪下,脸上满是泪水:“主家,求您收留我,我——” “你起来再说。”温凝拢起发丝,去扶她。 金玉摇头,不起。今日就算是赖皮,她也要求得温凝主家帮她:“您与那沈公子相熟,您说的话,他必然会听的。” “你的感受我理解,倒不是我不愿意出手管,但我不能。或许,你看我活得很自由,拥有很多东西,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是你想成为的人,但是,”温凝叹一口气,坐回凳子上,看着金玉,“每个人的自由都是有限的。那位沈公子,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人。若我说的话真有用,刚才在马厩,我便会帮你说了。” 金玉以头抵地,满面泪水静静地留,只是面无表情。难道这条路也行不通? “再说说那宋固,金玉你当认识吧。宋固跟了沈公子快十年,方才他救了你,今夜回去,便要领五十大板,常人要送掉半条命,他要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宋固因为她吃板子…… “难道在这世上,沈公子这样的人,便可为所欲为么?”金玉喃喃自语。 温凝半晌没说话,静静梳着乌发,里头有一根白发夹杂:“这世上的人,都不简单。沈公子今日为何发怒至此,虽我不知情由,但我认识的他——从不为所欲为。” 因为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没有为所欲为的权利,只要你还有欲·望。 忽而外面拍门而入,是梨之,她满面焦急:“主家,刚刚来了消息,东边的——” 温凝给了个手势,刹住话题,转而对金玉道:“你先回去,放心,这些日子你在马场做了不少事,我都知道,待会去王管事那里领十两银子。” 有银钱傍身,一切都好说。金玉知道,温凝这是仁至义尽了。 现下她们怕是有什么焦头烂额的事情,金玉默默磕头感谢之后,沿着廊檐去马厩,找疾风。 也不知为何,今晚夜已深,却十分不安定。四处人语嘈杂,倒是头顶的月亮分外圆满,又大又圆。 重新坐在马槽的栏杆,月光洒在金玉的脸上,凉风习习,她抱住自己。疾风低头,轻轻蹭她的脖子。 ·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金玉找王管事领了银子,便第一个离开了。其他人在马场还有希望,她不是。 牵着疾风,金玉在凉雁关的大街上溜达一天。 因为战败,凉雁关的人越来越少,关门的店铺倒是很多,剩下没关门的生意很不好。若真是想在凉雁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