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是认真打量了会儿她的表情,却也实在观察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好放弃。 想想也是,这一回的西塘之行,可不就是臻惜同calvin权衡过后给她叮嘱的一些建议。若不是得了他们的帮助,很多具体的信息,消息,她还真是难以收集全面,这样看来,臻惜心里清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大概是她多想了。 “你说他这两天心情不好?”臻惜沉吟片刻,徐徐开口,“怎么,行程不是很顺利么?” “倒不是。”锦年摇头,“其实,最后……也算是好的了。” 臻惜不再多问,只是莞尔,“罢了,随他。这种事情终归强求不来。” 锦年原本想要解释几句,可是回想昨夜种种,心里转了圈,不知为什么并不太想将那些私密和微妙公之于众,也只含含糊糊的应过了。臻惜也并未留意,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半开的门扉,秀眉烦扰的蹙起,心事重重。 锦年没有注意到她眉眼的忧色和纠结,只关切的摇晃她的手腕,催促,“好了,那快点进屋吧小阿姨,天气那样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得着凉了呢。” 臻惜看着比自己还要焦急几分的小锦年,眼眶微微有些发酸,只摸摸她脑袋,缓声安抚,“无事的,锦年,不必挂心。” “怎么会不挂心。”锦年气鼓鼓的埋怨,“您的手冷的像冰。您的身子……” “已经大好了。”臻惜无奈,“真是,小小年纪,都快赶上你calvin叔叔那么啰嗦。” 顾不得去忧伤后半句,锦年只听了前半部分便欢喜的雀跃,娇呼,“真的?您不带骗人的。” 臻惜失笑,“好端端的,骗我家小锦年做什么?我这身子……本来也就那么回事,将养这么些年,早该好了。不然你想想,我若病着,你calvin叔叔哪儿肯放我出来呢?” 臻惜同calvin相守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女,只有锦年自幼承欢膝下,他们便只单单疼着她一个,完全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于她而言,他们亦是如亲生父母般亲厚,臻惜就是长姐,是母亲,自小抚育她长大,照顾她,呵护她,以她独有的方式教导她成长。 因着这番缘故,锦年对臻惜向来是全心全意的儒慕和乖巧,听得她这般说了,毫无疑心的,也就安心不再多思,只欢喜的一跳老高,“那真是太啊——咚!” “唉小心。” 锦年的痛呼和臻惜的惊叫几乎是同时响起,一切都迟了。 撞树杈上了…… 臻惜心疼的揉着锦年额头新撞出的红红的大包,细细替她拂去漏了满脑袋的雪屑,轻声苛责,“唉,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冒冒失失的,怎好叫人放心呢……” 锦年浑不在意的吐舌,“我不是有你们嘛,没事儿没事儿!” “万一……”臻惜表情一黯,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无可奈何的点着她脑袋,“你啊。” “那也就是说,您来这儿是有事情要办咯?难得出来一回,总不会只是为了给我庆生吧。”锦年继续方才未完成的话,“你方才说有事情要同瑞瑞说,就是这事么?” “倒也不是什么……”臻惜顺口准备回答,忽然愣住,“你喊他什么?” “啊……”可糟了,这还真是喊的顺了嘴,锦年讷讷涨红了脸,“那个,随便喊着玩儿的,哈,哈哈。” 臻惜依旧不可置信的看她,愣愣,“你胆子真是愈发大了,就不怕他抽你?” “目前还没有。”锦年抓抓脑袋,补充道,“只是这回……您别告诉他。您说嘛,刚刚的问题,还没说完呢。” “他目前毕竟是你的长辈,你也……唉。”臻惜拿她没注意,只好道,“同他不过小事罢了,不值一提。”简单带过,她爱怜的捏了捏锦年圆乎乎的小脸蛋,有些怅惘的将眼神投向屋内,叹息,“主要还是为了你。一时间说不清楚……罢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先进去吧,我好像……真有些冷了。” 明明已经踏足室内,因着冬日里不熄的地暖,屋内温暖如春,可方才雪地里谈笑风生的臻惜,却骤然一阵哆嗦,扶着墙壁,面色闪过一瞬间的痛楚…… “小阿姨!”锦年失声喊了出来。 “无事,不要叫。”她颇有忌惮的望着起居室内正忙碌的那个身影,轻声吸了吸鼻子,“冷热交替,怕是有些不太适应。下回真得多穿点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