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士原本还很不好意思,过了一会,一股暖意涌上腿脚,疼痛渐渐褪去,黑气冒出,可怖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吴骇说:“这里还有谁身上有伤?修为从高到低,挨个排队。” “我我!” “还有我!” “多谢大师!” 吴骇心情不好,维持着惯有的笑容,治伤极快,几乎是一上手伤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那些萎靡不振的将士恢复精神。 治好了最后一位将士,吴骇颓然地坐在门口,往肚子里灌凉茶。 客栈后有庭院,茶香扑鼻,时不时响起清脆的落子声。 “谁在下棋?”吴骇动用魂力,捕捉到细小的声音,来到后院。 “殿下和容前辈正在对弈,”魏从军不跟他对视,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尊敬,“殿下对弈的时候,不喜打扰。” “军师棋技高招,不介意我打扰。”吴骇抬脚走了过去。 茶水煮沸,水汽浮动中,画面很和谐,人美如画。 那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着些什么,浑然忘我,像是与外界隔绝开,就好像这里并不是妖魔肆掠的大城,而是四下安好的太平之地。 就连较为亲近的魏从军也插不进话题,识趣地走到一旁看门。 期间,谢宇策目光灼灼地看向容玄,语气温柔而有耐心,态度谦和有礼,时不时笑出声。 反观容玄,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说话甚至较为刻薄,可谢宇策转世身却恍若未闻,面上毫不掩饰赞赏,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 吴骇皮笑肉不笑:“殿下好雅兴,敌军兵临城下,还有心思喝茶下棋,是当此战胜券在握了么?” 谢宇策说:“你们二位身在两军交战之地,身处妖魔肆掠之城,却也有心思和我喝茶下棋,临危不乱,想必也有自信安然脱身。” 魏从军感慨道:“殿下很少这般高兴,这还是头一次看他对某个人青睐有加。” “确实……”吴骇认识谢宇策这么多年,都没见到他这般神采飞扬,尽管很有魅力,但这个魅力却是对着别人。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对他这样不冷不热,客客气气,但和容玄一比,就显得过分冷落了点。 吴骇觉得很有必要过去妨碍他们。 “不错不错,”吴骇站在容玄身侧,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看着完全不懂的棋盘,瞎道,“都很不错,谢宇策殿下小小年纪,军师可要手下留情……” 谢宇策抬眸,看到一旁的吴骇,同样是一愣。 但和魏从军的反应不同,他神色如常,礼貌地移开视线。 容玄看到他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头:“你……” 吴骇摸了把光滑的脑袋瓜,说:“我以前就这样,不至于太惊讶吧。”吴骇朝容玄眨了眨眼,暗中使眼色。 容玄了然,佛界以佛修为尊,没头发反而比有头发更符合此地风土人情,吴骇这么做想必是入乡随俗。 “我在找被封印的或神佛。”容玄坦言道,“承天国附近是否有被封印的?” “承天国外那片海域下方就有一口海井,直通地底深处,但凶险万分。” 谢宇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遗迹,距离此地二十万里,有个峡谷,里头埋葬过的尸体。” 容玄得到有用的消息,便觉足够,没必要跟刚起步的年轻人较高下,道:“就到这里,不必继续。” 谢宇策一顿,捏着那枚棋子,很遗憾地轻叹,他随手将棋子放下,说:“军师棋技高超,叫我佩服。” “谁赢了?”吴骇盯着棋盘,硬是没看出来。 面对吴骇,谢宇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