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觐的声音里带了笑意,“好吧,我自认倒霉。” 笑容从李竹的心头浮到脸上,她抬头看看鲜蓝的天空,说道:“今天的天气真好。” “是好。” 李竹循循善诱,“面对此情此景,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汪汪。”他们身后突然两声狗叫。 李竹故作惊讶道:“我还以为是你叫的呢。” 陈觐转身瞪了小白一眼,小白哼唧两声。这一人一狗至今仍看不对眼。 李竹叹息一声,只得偃旗息鼓。嫁给一个严肃古板的男人就这点不好,想听点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之类的很难很难。 就在这时,她听到陈觐别别扭扭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竹扬扬嘴角,她得寸进尺:“唉,我学问不高,你还是来点通俗易懂的吧。” 陈觐气闷,不过话说出来了,总得起到效果吧。不然就白说了。 “我愿意当你的枕头,愿意吃你的剩饭。” 李竹略有些满意。 陈觐补充一句:“期限是一生一世。” 李竹终于满意地笑了。 不过,她仍嘴硬道:“这句勉强合格,不难为你了。这实在非你所长。” 陈觐点头道,“我也以为本人最擅长的不在此处。” 李竹侧头笑问:“哦,那你擅长的是战场还是官场?” 陈觐一本正经答道:“床上。” 李竹:“……” 陈觐逼问道:“你不认同?” “我若说不认呢?” “咱们晚上见分晓。——为了证明我是对的。” “好吧,我认同。” “还是晚上见。为了证明你是对的。” “你无赖!” 这次轮到陈觐得意地笑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成亲后权利一步步丧失,地位越来越低。也只有在床上才能逞逞威风。 李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迎着浩浩河风,沐浴着暖暖的淡金色阳光。远处,沙鸥翔集、芦苇摇曳。 正文完。 ☆、第173章 番外夫妻趣事 (一)免战牌 两人虽然感情很好,但像大部分夫妻一样也会时不时地争执几句。 每当这时候,陈觐就会在书房门口挂免战牌。家里的下人们一看到这个标志,也都像大战前的士兵一样严肃,连走路说话都会小声些。 但李竹很不喜欢陈觐的这个做法,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和忽视。 于是,到晚上睡觉时,她便以牙还牙,在床头也挂了一个免战牌,用意不言而喻。 挂上牌子后,她还用枕头在两人中间砌起一道长城,并气哼哼地警告道:“那边的野蛮人,请别过界。” 陈觐回道:“不过,你请我也不过。” 睡了一会儿,陈觐开始轻轻往里面移动长城界线,李竹那边的“领土”逐步被蚕食。她睡觉本来就不老实,地方又在变小,结果可想而知。陈觐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多时,李竹的一条腿便越过了边界,接着一条胳膊也伸了过来。 陈觐继续不动声色地等着,像守在耗子洞口的猫一样,然后她的半个人都越过了边境。陈觐像饿狼抓羊似的把她抓到自己怀里。 李竹睡得迷迷糊糊,气呼呼地嚷道:“你不是说请你过界都不过吗?” 陈觐早有话等着她,“这次是你先过的,不信你看看,你都到长城这边来了。所以我要惩罚你。” “……唔。” 陈觐为了“惩罚”她,将十大床刑都用上了。 …… 很久以后,李竹气地喘吁吁叫道“休战,休战。” “不休。我喜欢这样。” (二)关于养马 到 了西北后,陈觐升任云州知府,他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政绩斐然。云州府内一部分场地都是草原,自古以产为名,战马对于异族作战的作用十分重要。而李竹对于 畜类有非同寻常的亲和力。她时常到马场巡视。自从她到来,马匹的生病次数急剧减少,马儿也更加膘肥体壮,作战能力大大提升。云州百姓也受到官府的鼓励,开 始养殖马匹牲口,这些牲口畅销关内。 陈觐接连数次受到上峰及朝廷嘉奖,于是便有同僚来向陈觐取经。 陈觐一语双关地道:“所谓秘诀,就是鄙人的夫人擅长驾驭马儿,对了,还有人。” 同僚:“……”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