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贵妃的儿子,就比皇帝还金贵了?” 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招了老婆儿子一大堆,姜正清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听由老婆指派儿子明天去接了准儿媳妇过来。准儿媳妇是个靠谱的孩子,应该能够劝得动他们消停的……吧? 简氏给儿子擦完了脸,元和帝自内廷发的赏赐也来了。御医带着伤药,内官携着财帛。简氏口上硬气,也不好对内官发火,还得好生供着御医,让他给儿子看了脸、敷了药,还要给内官红封儿。内官见她客气中带一丝疏离,也陪着笑,代为解释。才说一句:“皇子也不是故意的。”简氏就翻脸了:“合着我儿子是故意拿脸往上撞的是吧?还皇子呢,敢不敢有点担当啊?” 内官傻了。 姜长炀十分称意,提着内官将他“送”了出来:“家母爱子心切,想来贵妃也是会海涵的对吧?理解一位母亲,这样的肚量,总是有的,对吧?” 内官:…… 灰溜溜地从镇国将军府里回到宫中去了。 受害者则一路奔在接媳妇儿的大道上。 ———————————————————————————————— 贺家人起得都挺早,姜长焕到得也早,要往后院接媳妇儿,必要过前面岳父、大舅子这一关。贺成章也是好容易摊上个假日,很明白他想见媳妇儿的心情,打个哈欠,嘲笑两句:“小东西,这就急了?” 被容七娘嗔一句:“他心里有妹妹,难道不好么?” 小夫妻两个又腻歪在了一起。 贺敬文好容易得了个假日,是极想多睡一会儿的,为了给儿女做榜样,也是为了将来训诫的时候有底气,强撑着爬了起来,浑身都被起床气给笼罩着。听说女婿大清早来拍门,没好气地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韩燕娘道:“是二娘先与他母亲约好了的,要亲自送桂花酿去。这不就打发他来接了么?” 闺女做得也对,亲家母也重视,贺敬文更憋屈了。他一不开心,也要让姜长焕不开心一点。先不放女儿走,对韩燕娘道:“这才多会儿,叫二娘吃了早饭再走。我去看看那小子,他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端着一张黑脸,贺敬文命人将姜长焕叫到书房,预备长篇大论。在姜长焕踏进门槛那一瞬间,黑脸变得错愕:“你脸上怎么了?难道有人抗命?”姜长焕近来总是在抓人,贺敬文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一条了。 姜长焕决定在岳父面前做个好孩子,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委屈地道:“也没想到,小小孩子这么大的脾气。” 贺敬文跳了起来:“性情如此暴戾,也没人管么?听说他的母亲就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宫人但有宠者,无不遭其毒手,这样的人,圣上居然会被他们蒙蔽了!” 姜长焕急忙劝道:“还小呢,这么大的年纪,说出去了,人也会说,年幼的不懂事儿,我年长的与他计较,也是不懂事儿。只好吃这个闷亏了。” 贺敬文的注意力又被转移到了立储的事情上,对女婿说:“往后少与他们交往!” 姜长焕从善如流:“哪里还有以后?” 贺敬文满意了:“这才对么。” 很多时候,岳父大人还是很好应付的,姜长焕在被留下来陪着吃了一餐颇具南方特色的早点之后,顺利接到了媳妇儿。 贺家门前,姜长焕装得很正经。出了月光胡同,他就凑近了马车,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近来可好?” 瑶芳已经知道他伤了脸,将车帘打开一角,往他脸上一看,皱眉道:“你的脸怎么了?这脱身的代价也忒大了。” 姜长焕脸上一红:“不疼,伤得也不深,我故意的。已经上了药,过不两天就好。宫里比我还怕留疤呢。” 瑶芳哭笑不得:“你可小心着些,往后别往他们那里凑,那里没好人。” “哎哎。” “虽说是求仁得仁,风险也太大了,宫里就没个说法么?” 姜长焕道:“派了御医来,圣上又给了好些物件儿来安抚我。” “吴妃呢?她没说什么?” 姜长焕道:“那倒没有。” 瑶芳道:“她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 “随便她,还怕了她不成?”姜长焕快活地笑着,“不说这些闹心的事儿了,我娘念叨好几天桂花酿了呢。” 瑶芳微一笑:“她怕是闲不住的,你可小心着,万一她老羞成怒给你小鞋穿,也是麻烦。” 被媳妇儿关心了,姜长焕心里挺美,忙说:“我又不怕她!”说完又解释道,“那个,我们宗室里头,与文官勋贵等,是不大一样的。都是高祖的子孙,谁……”怕谁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