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瑶芳道:“官场上的人,迷信得很,湘州府连着两任同知在任上坏事儿了……现在怕没人敢来了。” 韩燕娘愁道:“你爹一个人,他忙得过来么?” 瑶芳道:“娘这话说错了,不是爹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唉,是看两位师爷忙不忙得过来。” 韩燕娘板着脸道:“你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亲爹的不是?叫人知道了,要说你这孩子无礼。先前说大姐儿口无遮拦,如今她好了,你xin 鲜 中 文 网 论-坛。整。理也要管一管自己的嘴了。” 瑶芳虚心受教。 待七月初,贺敬文磨磨蹭蹭地回来,瑶芳对亲爹就出奇地恭敬。贺敬文今年大计又得了个优等,固因举人出身,官场上难再有进益,却也欢喜。见女儿这般,恭顺,他更有一种飘飘然之感:“乖~” 回来先不管什么境内庶务,反正有张先生帮衬着,他总是放心的。头一件事是将准女婿赵琪唤过来教育一回,讲述京城见闻,夸赞自己见过世面等等,又将容尚书之和蔼可亲,已升做左副都御史的原容翰林之诙谐幽默,大大地渲染了一番。其次讲容家子孙如何守礼,容尚书幼子容蓟如何年少聪颖狠夸了一遍。 赵琪好气又好气,心说,左副都御史之诙谐,那里头有一半儿是在逗你呢你没听出来吗?口里却问:“听泰山大人这般说,来年入京,小婿定要会一会容七郎的。” 贺敬文摆完了岳父的架子,又因躲过了楚王的生日,心情很是畅快,摸摸下巴:“唔,你明年就要入京了,我今年已向容尚书提到了你,到时候你带我一封书信过去就是了。” 要不是媳妇儿还扣在贺家,赵琪很想马上就到京里去,免得忍不住手痒暴打这个装腔作势的傻岳父。天地良心!赵琪其实不是个谦谦君子,被硬逼得对个棒槌作揖打拱,不痛快极了! 【为了媳妇儿,我忍!】忍到最后,赵琪才从贺敬文那里得了一句允许,去看丽芳养的三花猫。说是看猫,谁都知道这是连人都一块儿看了。 ———————————————————————————————— 随着贺敬文回来,府衙的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贺敬文会干的事儿不多,胜在想做事时就会踏实出傻力气去做。据他在京城打听来的消息,钦天监那里认为最近二年会有大雨,他又出去巡视去了。 瑶芳恐他万事不过心,在他临走时特特提醒:“千万别忘了弟弟的周岁,一定要赶回来。” 贺敬文实是没有想到此节,又不能跟闺女承认,口上还要骂一句:“小小年纪,这般啰嗦,全不似小时候可爱。跟你娘还有你姐姐学坏了!” 瑶芳深吸一口气,笑道:“爹说哪里坏了?我改。叫娘和姐姐一道改。”说到最后几乎要磨牙。 贺敬文连连摆手:“我不与你们妇道人家歪缠。” 这就变成妇道人家了,瑶芳懒得跟他再说话,转身去寻韩燕娘,安排平章的周岁。 哪知今年这天气很是奇怪,真叫钦天监给说准了,从贺敬文走了之后就开始下雨。连绵的秋雨直下了半个月还不曾停,弄得平章的周岁宴都些阴沉。贺敬文淋得像只水鸭子一样地回来了,一边换衣服一边骂巡抚:“河堤都快要泡坏了!旧年我向他多要些款子好将河堤修得牢靠些,他硬说没有,真不是个好人!大水怎不将他房顶冲了去?” 韩燕娘素知他嘴里没好话,也不大生气,拧着他耳朵道:“哪有这般诅咒上官的?你还是好生想想,湘州府城外不远就是河道了,一旦发了大水,怎么办?” “怎么办?今冬我亲盯着修就是了!” 换完了衣裳,板一张脸与人应酬。人都知道他是个傻子,管他板不板脸,下官们礼送到了就算完。倒是妇人们与韩燕娘处得很是愉快。丽芳姐妹俩招待着同龄的小姑娘们,这里面又与彭家姐妹最相熟。彭敏也是定了亲的人,比往日更显斯文。期间因秋风冷,姜长炀托人送进来一件短斗篷,弄得小姑娘们围着取笑了半日。 彭毓要为姐姐解围,故意大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