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送了出去。 剩下的时间,她闲着无趣,便又去御花园散了散步,等晚些永靖帝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用罢晚膳。 知道永靖帝政务繁忙,苏婵便让人早早的收拾了寝室,准备早些安歇。 因说起白天的事儿,苏婵也便顺嘴说了一句:“今儿个香寒进宫了一趟,她这位新嫁娘动作倒是快,这才多久便有了,我看着她红扑扑的真是喜兴,想必颜将军很开心吧。” 永靖帝身体便是一僵,忽然停下上床的动作,转身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又要做贤后?向朕进言?” 说话的时候,原本有宫娥在为他脱靴,此时因这他的口吻凉凉的,那宫娥吓的都不敢动了。 周围伺候的侍寝姑姑,小宫娥们纷纷屏住呼吸,头都不敢抬的。 苏婵原本在重新为他放枕头呢,听了这话,她心里也烦躁了下,这个话题就跟个炮仗似的,便是提都不能提了吗? 自从上次她说过一次后,哪怕只是无意间说到了什么,他都会变冷,不准她再说下去!! 如今跟他做了这两年的夫妻,便是事事处处的顺着他,也顺不成当年新婚的样子了。 她也便绑着面孔的说:“那陛下觉着呢?在全天下都劝着陛下的时候,臣妾怎么做才合适?” 她抬起眼睫望向他:“陛下日日宿在我这里,偏偏我肚子不争气,我……” 一个我字还未说完,他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不带起伏的说道:“你该静静心修养身体,朕今夜不在这里歇了,你保重身体,朕明日再过来看你。” 他身边的人都机灵着呢,一见这个忙过去为他穿戴着,知道他这是怒了,又不好冲着皇后发火,索性一走了之。 苏婵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便是偶有争执也都是互有退让,彼此迁就着,这次他这样走开,她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身边伺候的那些人,也都吓坏了,在陛下出去的时候,纷纷的跪在地上,有个小宫娥更是因为太害怕,还把手里的铜盆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等陛下走后,春晓这才大着胆子的走过去,对娘娘说道:“娘娘,您……” 苏婵也是有些后悔了,她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说过的万事有他,偏偏自己还是心焦烦躁的多嘴。 明明他顶着的压力比她大多了,至少没有人敢当面说她不能生的事儿,可是在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可是用着国本皇嗣这样的话,便是他批了一批又一批,可是他不能杀只能罚……因为那都是忠良之言……就好像香寒之前对她说过的那些一样,能说香寒是错的嘛,能说她母亲也是错的嘛? 苏婵想了一下,忙起身说:“拿衣服过来,我要去找陛下。” 春晓几个忙把衣服拿了过来,服侍着她穿了上。 待她这里穿戴整齐准备出去的时候,永靖帝正坐着御辇准备回御书房。 深夜的后宫,因为只有一位皇后,大部分的宫门都是紧闭的,内里也没什么光亮,甬道内倒是有宫灯在燃着,可是冷清的很。 这是没有后妃也没有孩子的一个后宫,是被大臣诟病劝谏的后宫。 他坐在御辇上,明明正该是他意气风发治理天下一展抱负的时候,可他却觉着累了。 御辇正在走着呢,忽然前面有什么光亮似的,随后在前面的仪仗队发现了什么,匆忙的有人跑了过去喊着:“抓住她,抓抓她!大胆的宫奴,竟然敢在这样的地方燃香!” 很快的便有他身边的太监过去查看,不一会儿查看的太监便回来了,低着头的小声回道:“万岁,是有个宫娥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燃香祷告,坏了宫里的规矩,奴才们正准备把人交到慎刑司。” 话音刚落,却有不怎么靠前的太监,平日是轮不到那太监说话的,这个时候那太监却是忽然出声道:“万岁,奴才认识那位宫娥,她便是不久前在宫内剪发为皇后祈福的宫女秦素娥。” 说话间,大约是前面的太监见回话的公公一直未回来,怕出岔子,忙把这个在甬道燃香的“罪魁祸首”带了过去,等着听万岁吩咐。 切切嘈嘈间,永靖帝便看到几个内侍推搡着一个泪花带雨的娇弱女子到了御驾前。 因太黑,虽有周围宫灯的照亮,可终归不如白天看的清楚。 只觉着那女子眉目间很清淡,穿着有些熟悉。 隐隐有些苏婵的风韵。 待一开口,更觉着那女子跟苏婵像了几分,也是苏婵那好听的轻缓声音,“陛下,奴婢冤枉,因今夜是月圆的日子,奴婢听说这天祈福是最灵的,这才跑到这地方为苏娘娘祈福,祝她早日安康早日生下皇子,奴婢绝不是为非作歹的人,娘娘母仪天下不管是在宫外还是在宫内,对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宽厚仁义,奴婢敬服娘娘,奴婢……” 也不知是太激动了,还是被吓到了,那宫娥说到这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 等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