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还能听到兵士整齐跑步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其实她是不陌生,上一世兵临城下的时候,整个京城比这个乱的多,也吓人的多。 她倒是不想那些小丫鬟似的那么怕。 她坐在房内看着蜡烛的灯花出了会儿神。 最后她想起什么,忙走到盛放贵重物品的小柜前,打开柜子取了几张银票,随后又想起什么,她从返回去,从自己的珠宝里找了一串润润的玉石佛珠。 毕竟是求人办事,总不好空嘴白牙的。 而且上一世陆言也不是干干净净的,那些求他办事的人哪一个不是要脱一层皮。 此时她又垫垫那些东西的分量,毕竟是头一次做这个,面皮还是薄一些,不好直接把东西塞给他,她找了个小锦袋,把东西小心的都放在那个锦袋内。 这么过了一会儿,等她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时,她手心紧张的都浸出了汗。 她深呼吸几下,待人进来后,她才从榻上慢慢的起身,脸上带着不紧不慢的笑。 陆言还是那副打扮,通体的深色衣服。 她已经很久没同他直接说过什么了,隔了那么久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她心里也是忐忑。 陆言倒还是那个样子,进到房内口观鼻,鼻观心的躬身站着呢。 苏婵轻轻笑着说道:“陆总管不必客气。“ 随后扭头对香寒吩咐了一声,很快的香寒搬了椅子过来。 陆言却没有坐,而是继续躬身说道:“王妃,半夜的叫奴才过来,是有事儿吩咐吗?” 苏婵这才说:“陆总管,如今王爷一定很忙,我不好拿我娘家的事去烦他,只是我很担心我爹娘哥哥在京内的情况,如今王爷起事儿,只怕消息很快便会传到京内,还有我外婆吕家,也不知道会如何,麻烦陆总管多帮我打听打听,若是吕家苏家遇到什么难事,也烦请陆总管照拂一二。” 陆总管淡淡回道:“王妃客气了,王妃吩咐,奴才一定尽力,天不早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奴才先行告退。” 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苏婵倒是没有意外,她也便回道:“没什么了,你去吧。” 倒是等他转身走的时候,苏婵忙拿了那个小包递给一边的春晓,她所有丫鬟里,最机灵的便属这个春晓了,她只使了个眼色,那春晓立刻拿着小包追了出去。 等人走后,香寒也想起留在京城的苏府了,而且不光是苏老爷苏夫人,她是苏家的家生子,她父母可都是在苏府伺候的。 这么一想香寒也为自己的父母担忧起来,在那忍不住的说道:“王妃,难道……” 苏婵叹了口气的:“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去拜托还在贺北的陆言,便是病急乱投医了,现在只能求着京城内的萧璟之能够网开一面,不要迁怒到他们苏家!! 此时天色早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她以为没有用膳,香寒虽然心里担忧,可还是又去膳房传了一次膳,没多会儿进来了一些丫鬟,摆了几个碟子碗筷,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可苏婵还是用了一些。 只是夜太深了,她再躺下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而且这个时候不光是她,整个贺北又更多的人家在夜不能眠,便是齐王那里也是还未歇息呢。 陆言等从王妃房内出来后,径直去了军营,此时齐王正在军营处处理公务。 军营内灯火通明,夜里起风了,风吹的旌旗沙沙作响。 待陆言进到议事厅的时候,里面正有一群穿着盔甲的人神色严峻的从里面走出来。 进到里面,还有在里面正在同齐王说着什么,他不敢误了齐王的大事,便在一旁候了片刻,等那人走后,他才走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