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见到苏婵,她便左右打量了打量王妃,见王妃起色还好,便深福了一福的道:“王妃,您可让香寒好等啊,奴婢还以为您就过来几日呢,若是知道您在这里待这么久,您便早该把我带过来。” 苏婵知道这丫头多半是担心自己了,忙笑着说:“不碍事的,你现在过来不也正好。” 香寒却是叹了口气的:“王妃您啊,奴婢皮这样厚,来的时候都觉着路上天寒地冻的,您在这里能不辛苦嘛?” 说完香寒便转过头去。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抬东西的内侍呢,她赶紧让那些人从箱子里取了几个软毛垫子。 小心的放在榻上。 随后又让人把火盆拿了进来,点上金丝无烟炭。 随后香寒又让人把房里的茶具都挪了出去,重新从箱笼里取了王府内的。 一面摆一面说:“那些哪里是王妃你该用的,咱们王府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有规制落款的,便是茶杯都比那些好看。” 说完又扭头看着几个小内侍往里搬衣服箱子。 元春是个稳妥的人,只是做事慢悠悠的,这个时候才走到寝室内。 她亲自押着首饰盒子进来。 见到苏婵后便福了一福的问道:“王妃,奴婢把您赤银珍珠簪子、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卷须翅点翠衔单滴流苏的凤钗拿了过来,王妃若要用什么只管唤奴婢便是。” 苏婵知道元香稳妥,心疼她们一路辛苦了,也便吩咐道:“你们看着把东西放下便去歇着吧,赶了那么久的路,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只是元春都下去了,香寒却是没走。 苏婵见她像是有话说的样子,便看了她一眼。 香寒像是有些踌躇似的,等房里房箱笼的太监都退出去了,她才小心的走到苏婵身边,压低声音的说道:“王妃,您不在王府的时候,苏少爷担心咱们这边,只是那些话不好写下来,便让咱们苏府的人带了个口信。” 苏婵见香寒表情很严肃,她心里隐隐紧张起来,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难道是苏府出了什么事儿?可是不该啊,记得这个时候,苏府里风平浪静的,朝廷上不过是等着太子登基而已,还能有什么事儿? 香寒面色凝重的又凑近了些:“苏少爷知道咱们这边不太平,总兵陶如舒大人写了奏章请朝廷派兵,只是被太子驳斥了回去……” 苏婵立刻便明白了,她是重生的人,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可是她哥哥是不知道的。 此时知道贺北有了战事,家里唯一的嫡女又在贺北呢,她哥哥能放心的下才怪。 还真是她疏忽了,她该早点让人捎个口信给她哥哥的。 不过能说什么呢? 这里的战事本来就紧张,苏婵也便叹了口气的道:“我明白了,这是哥哥在担心我。” 估计不光是她哥哥,便是她娘亲都要睡不安稳了,便是愚忠的父亲到了这个时候,也会忍不住的心里嘀咕几句太子的不是吧? 而且哥哥的口信都捎到了,那么齐王……肯定也早知道了。 他们一家隔着千山万水尚且寝食不安的为她担心,哥哥还特意找人偷偷捎了口信。 而且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她父亲肯定是知道的。 按理说便是有了亲眷这一层关系,朝廷官员也不能私下结交亲王的。 她父亲那么迂腐的人,能做到这步,果然是天下父母心啊。 苏婵心里感动着,可另一方面也越发觉出齐王的孤立无援。 “我明白了。”苏婵亲拉着香寒的手道:“这话你说过便忘了吧,毕竟是有些犯忌讳的话。” 香寒是个机灵的,很快回道:“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