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她不敢为难你。”福临道,“乾清宫和坤宁宫之间,就隔着交泰殿,大不了,你跑过来找朕,也没人敢拦着你。” “皇上吓唬人呢,臣妾不怕。” “朕不是吓你,她疯起来,才是真的要吃了你的。”福临严肃地说,“忍着点,朕会想法子改善这样的局面,皇后她也可怜,你的娘家就在京城,爹娘兄长还能时不时见上一面,她在这里孤零零的。” “是,臣妾会好好敬重皇后娘娘。”元曦道。 “佟元曦,其实你也没这么听话的是不是?”福临心情甚好,而昨夜的旖旎犹在眼前,怀里的小美人是傻子还是人精,福临当然知道。 “那也要看,是什么话。”元曦狡黠地笑着,“皇上,您再不出门,可要耽误早朝了。” 皇帝被众人拥簇而去,这里紧挨着乾清宫,几乎能听见上朝的动静,元曦新鲜得很,伸着脖子听了半晌。 石榴跑来催她:“可别耽误了去慈宁宫请安。” 元曦忙回来收拾,石榴在小姐身上看见了吻痕,红着脸憋着笑,元曦羞恼不已:“你再坏的话,我就把你送回家去。” 石榴却说:“小姐,进宫前乳娘告诉我,等您和皇上那个了之后,要好好照顾您,问您疼不疼难不难受呢。” “没事儿,我好着呐。”元曦拿着胭脂,在无暇白皙的脸上抹开,想到她曾被皇后扇过耳光,不免低沉了几分。 “石榴,一会儿出了门,别笑眯眯的,会招人嫌。我的福气我的高兴,不是要显摆给她们看的,知道吗?”元曦说,“等我们几时见了阿玛额娘,再笑给她们看。” “知道。”石榴大声应着,“不过,咱们今天绑上护膝吧。皇上不该在这里过夜的,上回巴尔娅福晋罚跪时,皇后不就说再有犯的,要跪双倍的时间吗。” 元曦咽了咽唾沫,她也是真的怕,可夏日衣衫单薄,一旦露陷,皇后更加能借题发挥。 慈宁宫里,玉儿正懒洋洋地站在宫檐底下,穿着松散的寝衣,长发披肩,身上透着几分年轻时的任性。 如今每天早晨都要应付那些后宫的孩子们,她一早起来,情绪就会不好。 “这样子,老的也快。”玉儿对苏麻喇说,“你没听坤宁宫里,都喊我老太婆了。” 苏麻喇嫌道:“赶紧穿衣裳正经,一会儿孩子们都来了。” 玉儿白她一眼,又问:“昨晚福临可好?” 苏麻喇这才笑了:“佟贵人是聪明孩子,一点就通,能不好吗?那么漂亮的美人儿,哪个不喜欢,我听检查身体的嬷嬷说,身上的皮肤更白更嫩,她们都不忍心碰。” “大清早的,说什么呢。”玉儿舒展筋骨,叹道,“男人啊,不过如此,我都后悔让岳乐给福临启蒙了,那小色胚子。” 用过早膳不久,各宫便来请安,陈贵人和杨贵人都已是大腹便便,两个孕妇都是红光满面,看着就喜庆。 元曦因昨夜新承恩,单独向太后行礼听训,她谦卑有礼,规规矩矩,言行举止真真无可挑剔。 要知道进宫前,光是下跪行礼,她都练了成百上千遍,如今元曦才明白,额娘那会儿狠心说宁愿她在家里哭,也不要在宫里哭,是何等的用心良苦。 “皇后身体不适,你们就别都过去了。”玉儿道,“苏麻喇,你和佟贵人去吧,替我问候皇后,问她想吃些什么,天气热,别急躁。” 然而坤宁宫里,孟古青几乎一夜未眠,此刻头疼欲裂,听说佟元曦来行礼,便是恶从心生,没想到苏麻喇跟着一道来了,明摆着是怕自己欺负人。 一番问候之后,孟古青便道:“苏麻喇你退下吧,我和佟贵人说说话,皇额娘身边,离不开你。” “是。”苏麻喇躬身,走之前看了眼元曦,元曦端庄地欠身示意。 她的脸上没有露出恐惧和求助的目光,苏麻喇知道,这孩子是打定主意,要自己熬过这一关,但愿皇后别太过分,可她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母仪天下。 苏麻喇心事重重地回到慈宁宫,老远就见巴尔娅在门前徘徊,她迎上来问:“姑姑,佟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