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害他们。” 巴尔娅叹:“可不是吗,不像我,了无牵挂的,又或是像那一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你知道翊坤宫的索绰罗贵人吗,和宁贵人住一起的那位,听说就是家里的人犯了事儿,连同她也被贬了,一下就从宫里消失了。我想,这样的事,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你说的有道理。” “哦,哦……”元曦心里好惊讶,原来到最后竟是这样传说的,她禁不住朝上首看了眼,那么巧,和福临对上了目光。 元曦感慨于深宫的严酷,自然索绰罗氏未必就是死了,可能在世上哪个角落好好地活着。 但她们本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强些,今日嘲笑她人的凄凉落魄,来日未必不落在自己的身上。 福临本来欣喜于佟元曦终于看他了,想着为了让他们家人团聚,该是感激他,谁知元曦的目光瞬间黯淡,还带着满满的无奈和愁绪。 怎么回事?福临顿时就不高兴。 而皇帝一直看佟佳氏,连巴尔娅都察觉了,孟古青那么毒的眼睛怎么会漏了。 但今日她不与皇帝同席,离得也远,纵然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也连一句刻薄的话都说不出来。 宴席过半,孟古青退到后殿去补妆休息,命人把吴良辅叫了过去,吴良辅跪在皇后跟前,听她的问话,心里早就转了成千上万次。 “回娘娘的话,皇上近日政务繁忙,除了到坤宁宫来与您小聚,偶尔才会召幸贵人们。”吴良辅低眉顺眼地说,“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上的身体。” 孟古青推开塔纳为她扑粉的手,翘起二郎腿,拿鞋尖儿指着吴良辅:“跟我打哈哈呢?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皇上是不是对景仁宫那小贱人有意思了?” 吴良辅不敢直言是或不是,横竖他的主子是皇帝,只要不背叛皇帝,不论如何也死不了,熬过这一时半刻,也就没事了。 “娘娘,皇上这阵子,可忙了,朝廷的事儿没日没夜连轴转,前几日嘴角起了燎泡,太医都说皇上累得上火了。”吴良辅说。 孟古青眼皮子一抽:“掌嘴。” 吴良辅怔然,甩开膀子,左右开弓抽自己的嘴巴。 噼噼啪啪也不知打了多少下,孟古青才命他停下来:“现在会说老实话了吗?” 可不等吴良辅回话,只见有小太监急匆匆跑来,禀告:“皇后娘娘,十一贝勒要进宫谢恩了,请您立刻回席。” 孟古青不敢大意,立时丢下吴良辅,带着人扬长而去。 “吴总管?您没事儿吧?”留下的几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来搀扶吴良辅。 “有屁的事儿?”吴良辅恼道,“愣着做什么,回去伺候皇上,皇上若是问我,就说我不留神摔个大马趴,脸上花了,不能到御前失仪。” 他的脸红肿不堪,为了不让皇后再发难,死命地抽自己,这会儿脸疼手也麻,心里恨出了天,孟古青是真的目中无人,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大殿上,博穆博果尔前来谢恩,福临待他走近后,笑道:“要好好疼爱你的福晋,让她闲了便进宫来坐坐,都是一家人。” 博果尔躬身道:“臣记下了,请皇上放心。” 玉儿道:“你额娘身体不好,今日是你大喜,她不愿给你添晦气,所以不能来。过些日子,带着你的福晋去拜见她吧。” 这么多年了,每年都是一样的话,但每年都不会有下文,其实博果尔心里很明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见到额娘。 前几日阿布奈哥哥给他送了密信,问他就这样下去,他甘心吗? 博果尔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眼下,根本无力反抗。 “早些回去吧。”福临道,“别耽误了吉时。” 博果尔谢恩,又受众皇亲祝贺后,新郎官意气风发地走了。 福临这才随口问身边的人:“吴良辅呢?” 小太监照吴良辅的吩咐说了,福临皱眉:“没用的东西。” 但皇太后这一边,苏麻喇已经得到消息,给格格倒酒的时候,轻声告诉了她。 玉儿一脸淡漠,看着台上的戏,直到宴席散了,她才吩咐雅图:“你去乾清宫一趟,传我的话给皇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