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那么好心栽培我们吗?他同时也在磨砺他自己,敌人越强,他才会越强,恰恰是我们的强大,支撑了他。” 多铎推开兄长的手,满身不服气地扯着自己的衣襟,脸上涨得通红。 “皇太极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来刺激你我的。”多尔衮道,“因为他不屑,因为他是帝王,而你我呢,纵然屈居臣下,难道骨子里就没半点骄傲吗?” 多铎别过脸道:“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我做什么都错。就这么着吧,哪天我碍着你的大好前途,你一刀杀了我,也算我这辈子对得起你,我早些去陪伴额娘,告诉她,她的多尔衮要做皇帝了。” 多尔衮叹息,冷声道:“就算到最后一刻,就算最后你我只能活一人,我也绝不会让你死,更别说我手刃你。多铎,我若得不到江山也罢,我若连自己的弟弟都无法保护,我这一辈子图什么?” 多铎的目光缓和下来,满身的暴躁张狂也收敛了几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恨道:“现在做也做了,你说怎么办吧。” 多尔衮被问住了,他也还没想好,后面的事该怎么办。 多铎却道:“我怎么会饥-渴到了要去碰那种货色,一则好玩,再则,我是想利用娜木钟,杀了福临。” 多尔衮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弟弟。 多铎却算计着:“叫我说,八阿哥的死一定有蹊跷,宫里头算来算去能出手的,只有这个娜木钟。皇太极为什么不查她,我不管,又或许不是她,但我现在就想利用她杀了福临,再嫁祸给豪格。” 多尔衮怔怔地僵住了,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 “皇太极若有命再活二三十年,二十年后,福临和那些小子们成了气候,便是如今我们和皇太极的差别。”多铎起身来,正色对他的兄长道,“皇太极眼下忌惮我们,最大的矛盾便是他老了,而我们越来越强大。哥,现在我们不动手除掉那些小畜生,二十年后,我们就该害怕他们越来越强大。人这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 多尔衮转过身去,怕被弟弟看出他脸上的异样,他凯旋归来那日,走进内宫,看着福临向他跑来的情景,在之后时常盘踞在眼前挥不去。 他甚至痴痴地想,倘若那是他的儿子,是他和玉儿的儿子,该多美好该多幸福,他一定会把福临培养成比自己更强大的英雄,成为大清最了不起的帝王,可是…… “哥,你拿个主意吧。”多铎道,“娜木钟那女人,皇太极冷落她这么多年,把她渴坏了,给点甜头尝尝,很不得爬在我的脚下舔-我的脚指头,而福临没了对她也有好处,用她来杀福临,一定能成功。” 多尔衮摇头:“不要动福临。” 多铎皱眉:“我说了这么多……” 多尔衮转身,拍着弟弟的肩膀道:“八阿哥死去,皇太极就憋着一口气,福临若再有什么事,他必定要杀红了眼。可我们绝不会坐等他来杀,到时候若引起内乱,外头的敌人就会趁虚而入,这么多年,多少人想要挑拨八旗上下的矛盾,我们之所以能所向披靡,是因为八旗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多铎,我说过,一切等入关后再说,只有先把江山拿到手,我们才有资格抢皇位。你相信哥哥,我从没有放弃,也从没把皇太极放在眼里,我放在眼里的,只有我的兄弟,我的女人。” 多铎一脸浮躁地看着兄长,可这些话,字字句句他都没得反驳,他哥比他沉得住气,他但凡有些不顺心的事,就立刻会炸起来。 “雅图那小妮子,算个什么东西,敢开口就要一座城池。”多铎瞪着猩红的眼睛,怒道,“皇太极问你舍不舍得,他怎么不去问问我们死去的将士舍不舍得,我们用血肉性命换回来的城池,就被他当玩物赏给自己的女儿。哥!皇太极难道不是再嗤笑羞辱我们吗?” “小孩子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