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你怪大汗爱上海兰珠姐姐,那你能保证自己将来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不会的。”此刻,大玉儿念着这三个字,躺下窝在皇太极身边,“一定不会的。” 皇太极意识朦胧,但知道玉儿在身边,翻身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含糊地说着:“睡了。” 在抚顺的这一夜,大玉儿很安心,也很开心,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可回去要见的,也都是她爱的人。 姑姑自然不必说,即便是现在,她依然爱姐姐,只是她还没法子,越过这道坎。 一夜过去,隔天抚顺终于放晴,盛京的风雪也停了,明郎朗的天,叫人忍不住想出门走走。 哲哲也不愿总闷在屋子里,便带着自己的女儿,一清早到宫苑里逛逛。 她走时没什么动静,海兰珠在屋子里没听见,于是收拾齐整,便要来清宁宫请安,到了门前,才听宫女说,大福晋和小格格们在宫里散步。 宝清问道:“侧福晋,咱们找去吗?” 海兰珠想了想:“去吧,姑姑不是叫我别老闷着么,我也去走走,姑姑就该高兴了。” 她们下了台阶,往凤凰楼走去,扎鲁特氏却扶着她的婢女,晃晃悠悠地从边上横着走来。 海兰珠也不能故意加快脚步避开人,停下来颔首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扎鲁特氏却走近她,刚要开口,手里的袖笼就落在地上,她哎呀一声道:“姐姐,我不好弯腰,你帮我一下呗。” 宝清忙要伸手去捡,扎鲁特氏呵斥:“贱婢,你的手多脏,别碰我的东西。” “可是……”她要争辩,被海兰珠拦下了,她蹲下来,伸手去捡袖笼,却是那一瞬,扎鲁特氏踩着厚底的鞋子,重重地踩在了她的手指上。 海兰珠吃痛,慌忙抽出手,跌坐在冰冷的雪地里,扎鲁特氏扶着她的婢女,哎哟着:“风大,我站不稳,不小心踩到你了,真是该死。”忙呵斥自己的婢女去搀扶兰福晋,宝清不许她们碰,自己把主子拉了起来。 海兰珠十分狼狈,手指剧痛,却是此刻,哲哲已经带着孩子们回来,见她们站在院子里,心想就不能有好事,冷着脸走上前问:“怎么这么热闹?” 扎鲁特氏笑道:“正是呢,知道您散步去了,我刚想和海兰珠姐姐一道去陪伴您。” 哲哲淡淡地扫了眼海兰珠:“外头冷,站着不动就该着凉了,太阳挺好的,你们也自己去逛逛吧。不过今天大汗要回来,你们都各自早做准备。” 扎鲁特氏冷笑:“大汗自然是去海兰珠姐姐的屋子,我准备什么呀。” 海兰珠藏在袖笼里的手指剧痛,疼得她脑袋发懵,哲哲还以为她又闷声不响,也懒得理会,带着自己的孩子走了。 送走大福晋,扎鲁特氏呵呵一笑:“真对不起啊,还是姐姐好涵养,换做玉儿妹妹,一定要和我打起来了。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怀着身孕的人,到底弱一些,姐姐从前也生养过,你知道的。” 海兰珠什么也没说,带着宝清回了屋子里,从袖笼里拿出手来,扎鲁特氏是下狠劲踩的,手指红肿不说,有一处指甲都断了。 宝清恨道:“她真是不怕死,既不怕大汗看见,要了她的命吗?” 且说回盛京的路上,皇太极依旧带着大玉儿骑马,又或是大玉儿自己骑马跟着他,两人一路追来跑去,不到日落就赶回了盛京。 多尔衮早已带人等在城门下,毕竟他的女人也在队伍里,可是看见皇太极拥着大玉儿骑马而来,身后只跟了十几个侍卫。 皇太极说:“齐齐格和孩子们在后面,你等着吧。” “是……”多尔衮躬身抱拳,皇太极策马如风般呼啸而过,他回眸,大玉儿的风衣在皇太极的氅衣里露出一角,鲜艳的大红色,仿佛是他心头的血。 大部队很快也到了,齐齐格一回到这里,又变回了体面的十四福晋,她在赫图阿拉命人炒的瓜子,都留给了苏麻喇和乳母们。 因是要去宫里复命,夫妻俩没来得及好好说话,倒是避开人的时候,齐齐格说:“多尔衮,我昨儿在抚顺,瞧见岳托阴瑟瑟地看着玉儿和大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