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如玉蝉、玉塞等物,甚至会沁入血纹,或是臭不可当。所谓土腥味,即是泛指这种种特征。 但现在朱道拿出来的这只玉鹰,色泽光润,毫无凝滞,表面更是找不出半点土沁。完全不像陪葬品,说是传世物件倒还差不多。 朱道笑道:“贾老板,一看您这手势就知道是行里的老手,自然该知道兄弟们的难处。为了不惹麻烦,但凡从我手里出去的东西,都是要包浆的。” 包浆即是设法把玉器表面的涩气土沁等杂质去掉,使之光润生泽,像是被人带在身边时常盘玩的传世之物一样。一是避免被买家看出这是新出土的,日后惹来麻烦;二是可以通过提升品相来提高价格。 朱道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但贾老板还是有些犹豫:“从古墓开挖到现在才几天的功夫,来得及做出这么完美的包浆吗?” 徐大财接口道:“您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干这行十几年了,这点小手段不在话下。这么跟您说吧,传世玉都是由人随身佩带,或者时常把玩,起码三五年才能盘出个样子,某些物件甚至要几十年。但我兄弟有一手不传之秘,把玉填进活物里直接用血气滋养。这么着下来,只要一两个月就能做出把盘十几年的效果。至于您说的时间,通市墓是在两个多月前开始挖掘,完全来得及。” “用活物滋养?”贾老板眼中精光一闪,“原来如此,真是好手段。对了,其他东西呢?” “这个——” 徐大财刚要说话,慕容灰突然走了进来,附在朱道耳边做出低声说话的样子,但音量却刚好让旁边的贾老板能依稀听到几句:“……另一个买家……时间到了。” 听罢,朱道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不好意思,家里突然有点急事,贾老板,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剩下的货咱们明天再看吧——老徐,这玉鹰交给你,如果贾老板不喜欢,你帮我带回来。” “等等,你可是收了定金的,喂!” 贾老板到最后急得吼了起来,但朱道却是头也不回,一反刚才的殷勤,冷淡地丢下一句“明天再说”,便拉着慕容灰急急走了。 他虽然是借口有急事,但结合刚才偷听到的低语,贾老板如何不明白,敢情是又出来个买家,这奸商要比较比较,来个价高者得。 没想到这胖子会这么不讲诚信,不分先来后到,贾老板又急又气,在肚内狠狠把他骂了好几遍,又声色俱厉地质问了徐大财一通。但正主都走了,徐大财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再三保证,明天一定把剩余的货拿过来。 刚才没拦住朱道,这会儿想追也晚了。得到徐大财的保证,贾老板悻悻收了声,绷着脸把玉鹰放进皮箱,匆匆离去。 一出饭店他就打了张车驶离长街,但十几分钟后却又出现在对街,从另一张牌照的出租车里下来,左右张望一眼,快步走进招待所,敲开了二楼某个房间。 开门的赫然是云律。将人让进门,他马上问道:“怎么样?” “老大,还有别的买家,那奸商想竞价,今天我只带回一件货。” “那墓主信息呢,打听出来没有?” “贾老板”一反刚才的高冷样,口气十分小心:“没有……我还没问话,那奸商就走了。” 但无论态度再如何恭敬,坏消息始终是坏消息。云律听罢,脸色不免有些难看。取出香烟,打火机却偏偏不争气,连按了几下没火花,他索性将香烟和打火机一把摔在地上。 “老大,这事儿怪我,是我太着急了,老早交了那么多定金。如果不是这样,那胖子也不敢吊着我们。” “这都是小问题,关键是尽快把其他东西拿到手。”云律烦躁地将领带扯松,似乎这样能让心情好些。 青年溜了他一眼,犹豫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不解:“老大,我们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以玉鹰的雕工风格为蓝本,再仿造其他东西呢?为什么一定要得到真品不可?而且还这么着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