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纷扰纠缠,更不会让人暗地里迫害她。 所以,他再不愿意将她从身边推出去。 “你离京前,我因为殴打七皇子之事,被父皇禁足东宫思过。”太子注视着她的目光柔和依旧,突然诉说一段没头没尾的话语。 满脸错愕的白筠,却听明白了话里头的言外之意。 因为他禁足宫中,所以不能赶在她出京前登门探视。 可他为何殴打七皇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令她震惊的答案。 因为,七皇子与她被绑架后,间接导致失明一事,有所关联。 太子这是不能为她报仇雪恨,用了另外一种方式替她出头,即便代价是被皇上责罚。 “安皇后那时还是庄妃,对于七皇子被殴打一事,岂会善罢甘休,那时候状告到陛下那里,必然不止让你禁足那么简单吧?”白筠神色慌张,满满的担忧,急急追问道。 因为她再不掩饰内心的情感,太子的嘴角终于噙着一抹笑,摇头如实说:“殴打七皇子的事,我让阮鸿飞下的手,还择了个非常好的理由圆过去了,庄妃无凭无据,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向我泼脏水。” 最重要的是,朝堂上有一大助力白丞相,文官们弹劾他的折子都被轻飘飘的压了下去。 反倒责骂七皇子以权谋私,不顾尊卑有别顶撞太子的折子屡禁不止。 庄妃为了七皇子的事自顾不暇,又哪里来的时间寻他的麻烦。 这番话,他却没有再多做解释,其中关系着朝中大臣的派系林立问题,并不想让她沾染这滩污水。 白筠注视着他的眼神,已渐软化,那层冰铸的高墙,终于有所消融的迹象。 “我虽禁足东宫,也有派人给你送过信。可惜的是,母后当时因为我命人殴打七皇子一事,可谓大动肝火,派人封锁了东宫。” 太子这番话解释到这里,白筠终于明白了,为何离京前没有等到只字片语。 那股窝在心底的火,终于也渐熄灭。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离京前,娘亲特意命下人在墙边煽风点火,透露出太子正在东宫选妃一事,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串联在了一起,如何能不让那时因为失明,导致异常脆弱的敏感心思,对他产生了误会? “对不起,我不知道涵哥哥那时候为我出头,而被禁足东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说到这里,白筠眼眶里蒙上的水汽终于越演越烈,从眼眶里溢出。 那滴还未滑落眼角的泪水,太子已然为她逝去,淡然一笑:“傻瓜,你当时并不知情,又失明,亲近之人告诉你的话,你自然不会防备,谈何质疑?即便心有疑惑,也是寻不到答案的。” 是啊! 怪不得娘亲一直告诫她,让她远离太子。 因为娘亲打从心底就未赞成过她与太子往来。 若是她没猜错,这三年来,离京后在庄子里修养,太子派人送来的信件,也一一被娘亲暗中差人截获了。 没有了书信往来,她又如何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桩误会? 时间会慢慢地淹没真相,吞噬掉淡忘的情谊。 太子突然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墨发,安抚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至少你现在回到了我的身边,这就够了。” 他晓得丞相夫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