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动的手!是他在挑衅我!” “但这没有理由,事实摆在面前。”同事点出悬浮窗变出透明手铐和封口胶布,“如果您不配合,我会强制性地逮捕你。” “不,你……” 同事施法定住他,他马上没了声,估计只能心里一万点悲愤地等死吧。所以我为什么不认同这种做法,即使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凡是与我工作的同事都认为我“同情心泛滥”,我无法理解。不过,每个人的道德观念有差别,也就这样。 “我来带着他吧。”快到地下室监狱,我向同事提议。他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转而摆了摆手:“算了,你保证不让他跑就行。”然后又警告的瞪了一眼满脸戾气的箫诠,先大步走了。 当机立断地解除了他嘴上的胶布与定住的法力,只留了原地不动(只有双脚不动)的追踪,他立刻就大声叫嚷:“该死!你们这群人都去死吧!可恶……你,就是你!”他愤怒地用手指了指我。 我一直在看着他呢。 “你要把我送去哪里?还铐起来,没想到这大学还有监狱是吧?” “你都知道了……” “猜都猜得出来好吧?”兴许我的话令他气消了不少,他语速没那么激动了,扶了扶额头,“我当然知道伤了他人有什么后果,只是没想到是这样,凡是伤了他人班主任总会问责的……哎,你。” “我叫叶嘉诚。”我鼓励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平视着他——他几乎和我一样高。 “谢谢。” 我似乎不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了,但每次一听到,用初中语文老师的话,“语文学了千百遍,你待语文如初恋”,那我应该是每次待“谢谢”如初恋吧,总是慌忙至极:“没事,应该的!可是你……” 因为每次接受了这样的谢意,也没法同等地回复。比如现 在,箫诠仍要入狱。 “冒昧地问一下,能抱下你吗?”箫诠心情更好了,开玩笑地看着我,“哈哈。” “可,可以。只是……” 我立刻答应后他看了看我,好像一时愣了愣,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 “没事了……看来正如大家说的,你是位很好的圣使。不用送了, 一进狱门就出不来,不过里面条件不差,”箫连给了我一个手背式告别,又低语了一句话,那句话我一直记在心上: “你要加油啊,叶嘉诚。” 出地下监狱时,步上楼梯,在被冰冷的大理石砌就岩石的这一层,我伴着两侧昏黄的照明灯,心里想着: 萧诠,我有机会,一定来看你。 每位圣使的芯片都有代号,上司可根据代号发送任务。每位灵魂者也差不多,都有一个“档案薄”(他们不知道),有电子版的,也有实物,它们是同步的,都可以在圣使基地中查找。档案簿记录了所有能量的获取数值、时间与地点,若有异常,上司有权读取对应的画面(像监控一样),便可作出判断。 而我们逮捕一位灵魂,是不必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因为只有上司能知道。他给我们发送的信息也只是一个指令,而没有给我们缘由。 有人会问,为什么有档案薄,有画面监控? 我不知道,这些疑问不被允许。不止我一个,其他圣使也明白, 若知道这一点,灵魂者为什么会存在,也知道了;很多微妙的关联也接上了,有了一个明确的解释。 但是,正如于我而言,迷雾全部散去,而尽头是……什么, 我又一次不敢去想。 ※※※※※※※※※※※※※※※※※※※※ 上一章,我对大学生活并不了解,比如大学的班级,“课间只有10分钟”,或者“早上只有3节课”,都是自由度高的高中设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