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刻薄的。”罗二郎一脸嫌弃的看着小张氏。 小张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伤害,“你说什么?你说我刻薄?罗二郎,你还有没有良心。” 罗二郎冷哼一声,“下人当差,但凡有机会,哪个不贪墨。是不是每个要赎身的下人,你都先要抄个家才肯放人?下人贪墨的那点银子你也能惦记,你这不叫刻薄叫什么?亏得你还是伯爵府出生的大小姐,就这点气量和见识,真是可笑。就凭你这样的做派,你觉着你凭什么能同五弟妹相比?如果这件事情换做五弟妹来处置,人家一文钱都不要,直接将卖身契交给这些下人。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罗二郎,你欺人太甚。我是比不上五弟妹,那你呢,你又能比得上五叔叔吗?人家是国公爷,还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还能指挥千军万马作战,你呢,你又能做什么?”小张氏好不相让,用同样的招数数落着罗二郎。 罗二郎大怒,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不如人的事实,尤其是这番话还是从自己的妻子口中说出来。罗二郎怒斥,“不可理喻,愚蠢透顶。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主张,你休要胡来。若是敢乱来,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 “罗二郎,你将话说清楚,你想要干什么?”小张氏死死的拉着罗二郎,不让罗二郎离开。 罗二郎一脚踢过去,将小张氏踢翻在地。小张氏嚎啕大哭,她想自欺欺人,可是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实都告诉她,罗二郎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罗二郎在外面有了野女人,一颗心全都在野女人身上。 小张氏觉着自己很悲哀,日防夜防,还是没能防住罗二郎的心。这男人的心一旦偏了,就会变成没有良心,没有道义,没有指望的人。小张氏哈哈大笑,笑自己的愚蠢,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罗二郎打击后,才能看清楚事实。为什么就不肯面对现实。 小张氏站了起来,擦掉脸上的眼泪。既然指望不上罗二郎,那就靠自己。小张氏点齐了人马,亲自带队,将那些要赎身的人家全都抄了个遍,真是收获丰厚。 下人们跑到罗二郎跟前哭诉,状告小张氏嚣张跋扈,根本没将罗二郎的命令放在眼里。请罗二郎站出来,一振夫纲,替所有人做主。 罗二郎一听小张氏不听他的警告,私自带人抄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拔出墙上挂着的剑就去质问小张氏。 丫头急匆匆的来禀报小张氏,让小张氏赶紧逃命。小张氏轻蔑一笑,她就不信罗二郎还真敢杀了她不成。她赌一条命,罗二郎根本就没那胆子。小张氏让人将抄来的好东西都摆放整齐,等候罗二郎的到来。 罗二郎提着剑,一脸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小张氏一脸平静的看着罗二郎,说道:“表哥想要砍杀我之前,先看看这些好东西,可都是从那些下人家里搜出来的。这个羊脂白玉,我记得是母亲的物件,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那起子下人的口袋里。还有这个笔筒,我记得表哥当年十分喜爱,后来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也没个下文。如今好歹是找了出来,知道身边出了内贼。对了,还有这对金镯子,这可是我的心头之物,只不过放在柜子里一两年没动用,竟然也有人打了主意。还有这些,一件件的,表哥应该都不陌生吧。” 罗二郎涨红了脸,摆放在面前的物件越多,就越是证明他有多愚蠢,竟然被一群下人给蒙骗了。 小张氏似笑非笑的看着罗二郎,“表哥看了这些,不知有何感想。如果表哥还是执意要让他们自赎自身,那我就当什么都没说过。只不过这些物件可不能再交给那些下人。” 罗二郎大怒,说道:“看我出丑,你是不是很高兴,很得意?你是成心同我过不去,成心打我脸,是不是?” 小张氏同样恼怒不已,“罗二郎,你别无事生非。我早就同你说过,这些人的手不干净,可是偏不听。你一个大老爷们,不着急自己的前程差事,管到内院杂事上头,算什么本事。” 罗二郎气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女人回家,真是大不幸。“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如今我正在守孝,就算想关心自己的前程差事,也是有心无力。不过是想积点德,放那些人离开府中,你怎么就不依不饶。就算你不看我的面子,那就看在他们替母亲办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也该给他们一个体面吧。你倒是好,不管不顾的带着人将人家给抄了,你是不嫌丢人吗?” 罗二郎的这番话对小张氏来说,简直是刷新了下限。罗二郎不问下人贪墨盗窃的事情,竟然一个劲的指责她不大度,没给他留面子,这个男人到底能不能抓住重点,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一些。在乎的仅仅是他的面子和权威。 小张氏怒道,“我不同你吵。我就问你,看到这些失窃的物件,你到底处理不处理。” 罗二郎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愤怒,说道:“这些事情我不管,你自己处理。”说完,就恼羞成怒的甩袖离去。 小张氏得意的笑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