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嘴唇动了动,她很想走过去大喊一声:都走开,让我来。 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车技肯定比初学者不知道是不是跟某位溜走的小姑娘学的舒安以及残了一条腿能走路但未必能很好开车的陈锦州强。 “走吧。”舒曼无奈地牵着刘小鸭往车后座去。 车子不是十分宽敞,但舒家人都不是那种大块头体型,加上这个时候出现个胖人反而太奇怪了。 就算是四个人以及脚边叠放了一些行李,坐的都还算舒服。 舒曼拍了拍刘小鸭,正要说话。 舒母已经一手拉住刘小鸭的手,和蔼地说道:“是小鸭吧?别怕,这段时间就跟婶家住着。”显然刚才和白玉英离开的短暂时间离,舒家父母已经知道刘小鸭的一些事情,这就让舒曼少了要去解释的时间。 在颤颤巍巍中,舒安的车技几乎得到升华,也得亏现在上海的出行车辆不多,要是放后世,他敢这么新手上路,舒曼可不敢拿命去陪。 当然陈锦州的作用也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 这个时候在丈母娘面前表现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可也不能因此得罪大舅子不是?陈锦州费尽心思地才让车子圆满地停靠在小巷前面。 舒母和舒曼手里提着轻便的心里,先带着刘小鸭回去,也顺便开门。 至于陈锦州? 看他那热心的样子,舒曼轻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舒母一路上和邻居打招呼,大家都知道她一双儿女去外面了,如今见到人回来还带了个小姑娘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舒母一律搪塞,笑容不减。 等拿了钥匙开门进家里后,舒曼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大妈大嫂大姐们的热情,她回家也算是领教过几回,依然没办法适应。 好在上海还是上海,邻里热情归热情,但平日没事情串门的事情还是很少发生,只要掌握好绝佳的时机,出门避开这样的情景还是十分容易的。 “累了吧?喝口水,休息一家。等迟一些,曼曼你带她去附近的澡堂里洗个澡。”舒母倒了一杯水给刘小鸭,说着就出门去了。 那车子上的行李多,她不可能安心留在楼上。 最先上来的是陈锦州,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后面还跟着碎碎念的舒母;“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别下去了,真是让人操心。”之前谁也没讲,多亏问了一句,才知道这孩子糟了这么大大的罪。 谁不知道骨头裂了就得好好休息,偏偏还大老远坐火车过来。 舒母跟陈锦州不熟,说不上什么话,只是又下去后,看到舒安就忍不住埋怨起他了:“你妹想不到,你这么大的人,难道也是个糊涂的啊?” “妈,他这是自找罪受。”舒安无语。再说了,陈锦州巴不得跟过来呢,这个流/氓,哪怕一路上了解双方许多,可以想到自己未满十八岁的妹妹要被狼崽子叼走了,舒安就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舒父的脸也黑黑的,等舒安上去后,睇了一眼舒母,觉得老妻一点也不体谅他当老父亲的心情。 事实上,作为贴心的儿子,在上火车之前,还是去邮局拍了一份电报回去,也强调了妹妹会带一个男人回去。 就是突然多了个小女孩,让舒父有些意外。 但在见到陈锦州的那一刹那,舒父觉得这三天的想法是没有错的,这不是很愉快的见面,特别是舒母似乎很快叛变的情况下。 行李挺多,来回三、四趟才解决,在陈锦州上来后,舒母又一次提着东西回来后,舒曼拍了拍陈锦州的背,让舒母歇歇脚,自己下去帮忙。 舒父几次在女儿小心翼翼靠近的时候,想板起脸来,可最终还是舍不得,粗声粗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下来做什么,好好休息不会啊?去了一趟乡下,脑子都不灵光,喜欢干活有什么好的?” 舒曼咋舌,抿了抿嘴,决定安静地做小棉袄。 狂风暴雨那些,还是让陈锦州去面对吧。 摘花的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