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曼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沉浸到书本中的哥哥,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等到自己房间收拾好东西再去舒安的门口推了推,发现房门已经被从里面反锁上。 而且她现在制造出的动静,里面的人似乎听不到了。 医院里,在护工殷殷期盼中终于见到舒曼的身影。 他等不及立刻接过舒曼手里的煲汤和保温盒,说要帮着拿去食堂热一下。 天气有些热,但相对于外头,位于山半腰的医院还是比较凉快的。 然而低估了自己受伤后带来的一系列问题,碍于目前不良于行,陈锦州虽不甘心也只能一天到尾干躺在床上不动。 这种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偏偏还是自己惹出来的懊恼让陈锦州心生野火。 不作不死。 对此,舒曼是心里一点都升不起同情的想法。 虽说陈锦州这样做是有理由的,之前也解释过了。 但舒曼其实并不喜欢这样。 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去阻击别人,看似胜利了,但其实是两败俱伤,只是在于伤害值的多少而已。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但陈锦州肯定不在这一例。 看在对方眼巴巴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样子上,舒曼还是微微抬了抬下巴,过去摸了摸茶杯,倒了水出来。 “先喝一口水吧。”舒曼把杯子递过去。 陈锦州接了过来喝了一口,他今天有一天没有喝水了,还是着急上火的。小姑娘不来上海还好,来了上海之后,一想到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有加上两个人昨天的对话中,她似乎有同意许诺未来的意思。 哪怕革命尚未成功,还有好几道关卡要去闯。 陈锦州昨天晚上也从舒曼离开后一直兴奋激动到天明,也得亏这阵子无所事事养得好,又是以前常做过几日几夜不睡觉的事情,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依然很好,反正请过来的护工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只知道对方今天的情绪有些急躁,屡屡往门口看去。再细想昨天出现的人,心里也就明白几分。 是以,舒曼一过来,那人殷勤地只差把舒曼往陈锦州身边推,好能天降甘露消一消某人的怒火。 舒曼搬了椅子过来坐在陈锦州的面前,等护工过来的功夫仔细打量着对方,叹了一口气,询问道:“要不要搬回去?” 陈锦州喝水的动作一顿。 舒曼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从他游移且带着一丝光亮的眼神中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反正在医院里也是养着,不如回去吧?之前不就是担心你在外面一个人住着没人照顾你吗?”最重要的是若是在自己家里,陈锦州另一条腿的事情就更容易操作了,总不能真把人这么折腾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舒曼的假期并不多,相信陈锦州也是如此。 他原本就有些关系户一样空降到公安系统里面,本来想要其他人服气就得做出更大的努力和表现出更多的能力。 她也相信陈锦州不是那种甘心像咸鱼一样无所事事混日子的人。 至少从他们正式处上对象后,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舒曼感受到的。 “再说了,留在这里也不方便。”舒曼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掰着手指,陈锦州看了过去,小姑娘没怎么干过农活,但偶尔也是有帮忙下下地,生活在农村里,若真的是半点不沾农事其实也说不过去的。 舒曼不喜欢添麻烦,能做的也会帮着做一些,工分大部分也就记到杜鹃的身上,不过,就是有也就2,3分的那种,但因为又辛苦劳作,加上张家人在,她如今又是半个城里人,其他人就是心里妒忌羡慕也不过是想想而已。更别说还有陈锦州这个当公安的对象在,按理说她的日子过得是舒心的。 只是这一次回去上海后,舒母有时候拉住舒曼的手,她没说话眼睛却先红了,好几次背着舒曼流泪。 舒曼虽然没有说,但心里明白这是心疼她手上长出来的茧子。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从镇上到红旗村来回这么骑自行车长茧子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显然她身边的人不这么想。 舒母如此,陈锦州也是。 “我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