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今,他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就是扒火车离开。 这很危险,不小心就有命丧火车底下的危险,但这也是他最后一条路了。 刚才倒是想着赵成怎么安排,石二宝终究是不想把人得罪狠了,一个人死了和两三个四个人死了,在罪责上面茶太大了,何况弄死赵成也没有什么用,且不说赵成也一直在防备他。 石二宝不敢保证赵成会不会侥幸逃脱,索性把人放走。 他这也是知道赵成那个人,会知道如何选择。刚才打张学亮,他可是也下手了的。张学亮虽然不是革委会了,但本地人谁没有几个猪朋狗友,弄一个赵成也太容易了。 等陈锦州得知张学亮的事情后,怀疑是石二宝,但另一个人是谁? 舒曼摇头:“他成日往外面跑,怕是知青点其他的人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谁这个时候了都肯帮石二宝一起搞事,可真够有义气的。 “局里怀疑石二宝扒火车走了。”抢走张学亮不少钱,这附近也没了他容身的地方,石二宝不走又能去哪里呢? “已经有同事沿途坐火车下去找,不过……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齐齐哈尔市这个站点也算是个不小的火车站了,就是当天火车就有十几列,更别说石二宝这样的情况,肯定中途换火车。 而公安局虽对石二宝比杨渝渝更重视一些,毕竟前者是有直接行为的,但人力不足,也就两个人出发,就是这样估摸着一趟下去就得回来。不说人海茫茫不好找,就是费用上也吃不消,火车还能借公务出差免费做,但吃食呢?离开齐齐哈尔市,就需要用全国粮票还有钱,而局里的经费其实非常拮据。 舒曼笑了笑。 她其实也不报什么希望,七八十年代的侦查手段显然比不上后世。 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白白受伤,真是悲惨。 “都不知道我这个代课老师还能不能继续当。”舒曼叹着气,钱虽然不多,但没有鱼的情况下,也不嫌弃虾米啊。 陈锦州忍不住说道:“我一个月工资不算补贴有52元钱。” 舒曼:“……” “这么多啊”现在公安这么有钱吗?张建设一个月算补贴都只有29块钱呢,当然那是以前。 “我行政等级不一样。”工资不跟职位走是跟行政等级走,就这样其实对这些年陈锦州做的事情来说已经是少了。 “我平时吃食堂的,补贴就够平时开销用了。”陈锦州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小姑娘先是错愕又是忍笑的表情,心里忐忑极了。 不知道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拒绝?还是…… 陈锦州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本不想这么早捅破两人之间的纸窗户,可小姑娘出事的时候,陈锦州心里生出的恐惧让他不能再等待了。 虽然这样的自己,有些,嗯,人面兽心? 披着狼皮一心只想把小白兔叼回窝里的陈锦州,觉得自己顾不上那些了。 舒曼嘴唇有些干,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 陈锦州咕咚一声,慌张地捧起搪瓷杯喝了起来。 舒曼惨不忍睹地看着他。 陈锦州一张脸皱巴巴地扭曲在一起。 舒曼忍不住大笑:“那是我的药。”不是西药是中药的那种,苦巴巴的,舒曼不爱喝,一直放在那里不动。 “你都闻不到吗?”那么苦的味道? 舒曼狐疑地看着陈锦州。 陈锦州低下头,讪讪地把杯子放回去,不自在地说道:“我,都习惯了。” “嗯?” “没什么?”陈锦州摆摆手,扯了扯唇角,看着舒曼说道:“不考虑考虑?” 舒曼愣,几秒后笑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