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扣押知青安家费的事情。” “安家费?”张大娘和舒曼面色皆是一缓。 “还不止,说是村里在做投机倒把的事情。”杜鹃现在也是恨自己嘴太快,杨渝渝一问就没有防备地说出来。 “你在镇里是不是故意瞒着杨渝渝她们张大爷去了县城的事情?”如今红旗村是个什么情况,杜鹃也能分析出来原因了。 就只剩下一个会计能顶什么用,壮劳力跑了小半在镇里屠宰场,她离开的时候,那边还灯火通明。 最主要的是张队长和王老根都不在,村里没有话事人。 哪怕红旗村的账面清清白白地,可对上革委会那一群人,没事也能给你鸡蛋里挑出细碎的骨头来。 很快村口位置就起了争执的声音。 舒曼留抱起春花就往外面去,张大娘犹豫了一下,没去拦。老头子不在,她就得出面顶上,指望舒曼留下来照顾孩子,想也是不可能的。 在经过知青点的时候,舒曼敲开白玉英的房门,看着穿戴整齐一点不像要睡觉的人,把春花塞了过去。 白玉英撇撇嘴,等杜鹃也进屋了,当着舒曼的面,啪地把房门关上。 “能行吗?”张大娘哆嗦着声音,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 舒曼肯定地点头:“能行。” 书中前半部分,白玉英过得那么安稳,也是在县革委会里有人,后面那人出了事,连带着也就遭了秧。 春花放在她哪里最安全不过了,顺带也能把杜鹃护住。 路口的喧闹声这个时候更大了。 张大娘神色一敛,握紧了手中的擀面杖,加快脚步朝人声鼎沸处冲了过去。 舒曼赶过去的时候,革委会的人已经和红旗村的人对峙起来。 “这大半夜的,你说进就进,凭什么?” “就是你们这帮混小子,上一回害得老娘差一点饿得进山去,现在还来。想趁着张队长不在讨论,这事你问谁能答应?” “可不是这些龟儿子们,这个时候过来,准是又憋着坏。” 红旗村的一群人手里都扛着家伙,刚才说话的一个彪悍妇女手里挥舞着一把大砍刀,她身边都微妙地空出一圈。 若非情景不对,舒曼早笑出声了。 如今看红旗村人义愤填膺的表现,倒是有些空暇去看革委会的人。这还是她头一次见识,来的人仔细一看有十来个,但都是年轻人。 在这群人中间,舒曼很容易就看到韩春梅,她似乎十分愤怒红旗村人的阻拦,一张脸气得横眉竖眼的,在灯光下就有些凶神恶煞的。 倒是没有见到其他人。 舒曼皱了皱眉,朝张大娘耳语了一番。 张大娘钻进了人群中,立刻找到了马得粮。 对面革委会的人就看到红旗村的人一下子就跑了半空。 以为是他们胆怯害怕了,脸上刚露出得志意满地走到会计马得粮面前,就听得一声木仓鸣。 黑夜中的红旗村立时炸开锅了。 鸡飞狗跳之后,村口的人赶到村委会那里,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打开,平日作为晒场的空地上好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得粮叔,这三个人鬼鬼祟祟偷进办公司,被我们逮住了。”看到村里人过来了,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冲马得粮喊话的同时不忘记压制住身下的人。 “大胜,谁开的木仓?木仓呢?”有谁受伤了没?马得粮这剩下一句话硬是出不了喉咙,他这一路紧张懊恼地不行。 张大娘来找他怀疑有人趁乱摸去了革委会,他心里正好也有这个担心,村里但凡二三十岁的绝大部分都去了镇里,红旗村每年的副业都靠着养猪,因而每次交任务猪的时候也几乎是壮丁倾巢而出的时候,留下的年轻也有,但身体底子都没有那么好。反而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是少年气性,听到后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