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青点里的人果真都不错,去住那边也是可以的。 虽然想要隐藏自己的秘密,舒曼也没打算做什么招人眼的事情。 女知青留在张队长家里,三个男知青就被王老根带去知青点。男人嘛,总是方便一些,哪里都能挤一挤。 舒曼三个人则是被张大娘带去和厨房相连的屋子。 “这边连着灶台,炕已经烧好了。要用水的话,你们几个姑娘自己去打,被褥这些……” “大娘,我们都带了的。”杜鹃看着屋子里面明显是收拾过的,虽然仍旧是空荡荡地,只有一个炕,墙角放了一张矮柜子,但炕上面已经铺好褥子,还放了几个枕头,棉被是没有的。 好在下乡知青,这些都是不缺的。 区别在于薄厚而已。 张大娘怕她们不自在,留了三个人自己收拾后离开了。 三个人动作利索地拆开布包,把被子拿出来。 舒曼的被子是从家里带来的,虽然不是新做的,可摸起来十分厚实。这原本是哥哥舒安盖的那一床,因为原主来的是东北,就换给了她。 枕头就没有了,棉花是个紧俏品。原主也只有一身棉衣棉裤,那还是半旧的,新的那一套,还是知青调令下来后,可以拿着知情下乡通知书去知青办领的。这大概是原主从小到大第一件全新的棉袄棉裤,被十分珍惜地放在布包的深处。 炕很大,韩春梅挑了炕头的位置,她带来的被子轻飘飘地。 舒曼见状就没和她去抢。 杜鹃把被子放在中间,她是怕舒曼被韩春梅欺负,只是看着炕尾的位置又有些犹豫。刚才张大娘可是说了,炕头活力最旺,炕尾反之。 “我年轻,怕热呢。”舒曼笑嘻嘻地朝杜鹃说道。 都说上海来的人肯定不习惯东北的温度,四川那边岂不更是如此? 都是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实际上自己这真实年龄要大上十来岁,一直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她也没有那个脸。 三个人铺好被子,杜鹃就去厨房打了热水。 舒曼跟着过去了,两个人一个提着热水桶一个提着冷水桶往屋里回来的时候,韩春梅嘴里正在啃着一张大饼。 嗯,有些眼熟。 杜鹃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这……这是大娘刚才送过来的。说是,没吃完的。”韩春梅目光闪了闪,表情有些心虚,但捏着饼的手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是我和舒曼没吃完的。”杜鹃怒极而笑。 她性子好是没有错,可也不是没有半点脾气。 相反她该生气就生气,一点也不会藏着掖着。 “反正你们吃不完,再说不是还留了两个嘛。”韩春梅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低头出去:“我去洗个手。” “你站住。”杜鹃还要去追。 舒曼把人拉了回来,把矮桌上放着的两张饼拿一张放到杜鹃手里。 “这是你的。”杜鹃推拒不让。 之前两个人故意留下来,用意双方都知道。 可张大娘既然送回来了,她们就不能再送回去。 “什么你的我的。”舒曼噗嗤一声笑道:“杜鹃姐,你不饿啊?”刚才她就看了,两张饼根本不够抵饿。 可对方既然特意留了一张下来,舒曼也不能多说什么。 总不能自己做得的事情,别人反而做不得。 但既然送回来,又被韩春梅吃了一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