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秦艾词接过信笺,点头道:“知道了,你们且在外头候着,算算时间,将军也该醒了。” 说罢,转身进屋,房门一关,便阻隔了全部视线。 - 房内,转过屏风,床榻上的杜朝阳仍闭目熟睡,却要归功于香炉内燃起的凝神香。 “将军。”秦艾词小声唤了一句,见杜朝阳没有动静,遂转身走到桌案前,小心翼翼拆开信笺,信中内容简短,陈述的事情却在秦艾词意料之中,傅正臣果真对她起了疑心。 将桌上临摹的字迹收起,她摊开一张白纸,按着刚刚临摹的字迹,只写了短短两句话,待吹干墨迹后,装进崭新的信封中,原本傅正臣的信笺则在火折子下全数烧毁。 吹散了淡淡的黑烟,又看了眼睡得香甜的杜朝阳,秦艾词缓步走出房间,将信笺交给影卫,道:“将军吩咐,快马加鞭送回尚书府,一刻都不能耽误。” 影卫抬眼看了看房中,一丝动静都没有,又不敢越雷池一步,终是点了点头,转身告辞。 “记住,今日你没有见到任何人过来。” 秦艾词严肃吩咐着,青和也是一愣,她很少听见公主如此严苛的声音,瞧着公主冷峻的神情,青和赶紧低下头,道:“是,奴婢一直在门口伺候公主与驸马,谁人都没瞧见过。” 再回到屋里,因想着信中事情,才走几步,迎面撞上杜朝阳,吓得秦艾词花容失色,惊恐不已。 “怎么了,吓成这样!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秦艾词抬头,看着杜朝阳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是缓缓舒了口气,道:“将军突然杵在这里,如何不吓人!将军何时醒来的?” “刚醒,见你不在房内,正要出来寻你,就看见你出神的模样,倒不是故意吓你,是你没瞧见我。” 秦艾词抿了抿唇,说道:“将军醒来了该喊我一句的。” 杜朝阳揉了揉秦艾词的发顶,道:“我喜欢亲眼看到你。”说完,又望了望门口,问得随意:“刚刚外头有动静,你是在和谁说话么?” “哦,是青和在外头,我让她送一碗莲子羹进来。” 杜朝阳笑道:“昨儿吃了许多莲子,还不够?” “那将军昨儿吃了饭,今儿怎么还要吃。”秦艾词说完,径直往屋里走去,留下身后的杜朝阳愣了愣,而后忍不住笑出声,她竟也会与他说这般笑话了。 - 夜里,小镇尤其热闹,一年一度的七夕,原本养于深闺的小姐们都走出深阁,在月下向织女娘娘祈求美满姻缘。 有美人的地方,自然多才俊,踏过青石板路,看着沿路的才子与佳人,秦艾词不禁感叹:“江南山水果真不同,造就的都是如水的姑娘,如玉的男子。” “我却觉着那些姑娘都比不得夫人娇艳。”杜朝阳走在秦艾词身侧,二人,一个凝神看着街边风景,一个凝神看着身边娇妻,却也成了行人眼中的风景。 小镇不大,人们都集中在镇前的空地上,穿针乞巧是七夕沿用了许久的风俗,各家姑娘手持彩线银针,已严整待发,评判者是当地的望族,在一众黑白胡子中,秦艾词倒是注意了何深。 “实在很难想象,将军武将出身,竟会和生意人何深有交集。” “他是南阳何家的分支。”杜朝阳回着。 秦艾词心中一直很疑惑,向来不插手朝堂事务的南阳何家,为何肯一而再的帮助杜朝阳,尤其何意与杜朝阳势同水火之际,何老仍旧帮衬的是杜朝阳,而不是自个的亲孙子,实在奇怪得很。 “想什么呢,莫非夫人也想去试试穿线的手艺?” 秦艾词红了脸,道:“女工我一概不精,可比不得她们。” “没关系,我不嫌弃。”杜朝阳将秦艾词揽过怀中,轻声道:“知道你喜欢吃、喜欢玩,前边夜市热闹得很,去瞧瞧。” 果真如杜朝阳所言,夜市里各色玩意、各种小吃,五花八门,让人应接不暇。 秦艾词走到一家小摊贩前,好奇问着:“这是什么?看着和肉包子挺像。” “夫人,来一笼吧,皮薄馅多汤料足,保证吃了还想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