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必然知道些什么,哪怕刘盛不知道底细,就凭崔凤 林,如今是王记雁门城的大掌柜这一点儿,他王家也休想置身事外,一心想扳倒王家的杜丞相跟赵家,抓住这个机会怎肯放过。 王家倒了,获益最大的恐怕就是这两家了,而刘盛如今也正依仗杜兆那个老匹夫,或许自己可以趁此机会起复,说到底,还是当官舒坦啊。 邹良庸想好了,就来找刘盛,刘盛为官贪婪,只要肯送礼的,见到他并不难,邹良庸变卖了家产,见到了刘盛,把雁门城见崔凤林的事告诉了他。 刘盛顿时大喜,想不到老天给他送了这么一条发大财的道来,见邹良庸甚有计谋,便留他在巡抚衙门里当了师爷。 邹良庸的意思是让他把此事告知杜丞相,刘盛表面上答应,心里却另有计较,从雁门城回来之后,说是进京实则去了武陵源,以此要挟找碧青要钱。 刘 盛死在清月阁的当晚,邹良庸就跑了,心知这定是王大郎杀人灭口,世族家里谁不养几个杀手,就是为了干这个的,更何况,王大郎还是百战的将军,干这样的事儿 简直比吃饭睡觉还简单,从刘二的话音里,猜着刘盛是去武陵源要银子了,邹良庸暗骂刘盛是蠢货,当王家傻啊,自己送上门去,不弄死他才怪。 邹良庸本来还想,看看刘盛这案子审的如何再说,好歹刘盛也是一方大员,这么叫人割了脑袋,大理寺怎么也得查个清楚才说的过去,更何况,皇上还下了严旨,可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强盗头子刘三因跟刘盛争风吃醋,以至于一怒之下在清月阁割了刘盛的脑袋,这简直是笑话。 刘盛死了,自己的起复大计岂不落空了,如今家产也都卖了,若寻不到个靠山,往后喝西北风不成,思来想去,邹良庸进京城直接来了杜相府。 杜兆虽觉刘盛一案有蹊跷,可太子殿下主理,自己儿子审的,人证物证俱全,看不出一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却杜兆却直觉此事没这么简单。 正想着,杜忠进来道:“老爷,外头邹良庸求见。” 杜兆眉头一皱,邹良庸?他来作甚?崔家获罪,邹良庸能保住命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虽说过去同朝为官,如今时移世易,自己一个堂堂丞相,却不好跟一个罪臣来往,刚要说不见,杜忠却道:“邹大人说有要事禀告相爷。”说着低声道:“事关武陵源。” 杜兆目光一闪:“叫他进来。” 邹良庸颇为感概,当年也曾来杜府,那时虽不至于远接高迎,却也是贵客临门,如今还需用些心思才能进来。 杜兆在花厅见邹良庸,神色颇为冷淡,邹良勇也不以为意,杜兆一直想扳倒王家,自己手里攥的事儿,这老狐狸定绝对有兴趣。 邹良庸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跟杜兆把事儿说了,从刘盛一案,邹良庸算是看出来了,虽有杜兆这样想扳倒王家的,暗里护着王家的人也不少,此事越快翻出来越好,晚了,恐怕会跟刘盛案子一般,不了了之。 杜兆一听顿时高兴起来,暗道,王大郎,这一次看你王家还有什么法子脱罪? 慕容湛得到信儿的时候,杜兆跟赵蒙已经拿着圣旨出了皇城,不禁叹了口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事情背后的人是邹良庸,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碧青会下手杀刘盛?据暗卫禀报,邹良庸曾在刘盛府中,想必是在雁门见到了凤林。 当初老九跟碧青去天牢探看凤林,当晚凤林便出了天花,虽自己猜到其中关窍,却没想到碧青会把凤林送到雁门当王记的大掌柜,然后,阴错阳差的被邹良庸碰见,才引出这一场杀身之祸。 慕容湛头一次觉得束手无策,苏全见太子殿下眉头紧皱,不禁道:“殿下且宽心,便此事翻出来,王将军对大齐的军功,武陵源善名远播,想必皇上会网开一面。” 慕容湛摇摇头:“自从岭南归来,父皇对王家便大不一样,越城岭的岩洞里,碧青轻而易举破除石笋阵,若岩洞内有前朝的宝藏还罢,却空空如也。” 苏全道:“殿下是说,皇上疑心沈姑娘,这说不通啊。若沈姑娘是见财起意之人,又怎会拿出二十万军饷,又怎会为整个深州的百姓捐助青苗。” 慕容湛道:“那藏宝图上的算题,数百年无人解开,此事细想起来,的确无法解释,更何况,周路带回宫的那个匣子里究竟装着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父皇一直在等待机会。” 苏全:“殿下莫太忧心,暗卫来报,三日前,九皇子的船已靠岸,若不是寒冬腊月,水路难行,这会儿早到了,想必如今正赶往武陵源。” 慕容湛松了口气:“想来碧青叫老九回来了,不是为了王家了,而是为了保住武陵源,杜兆跟赵家垂涎王家的产业,这些年一直找机会想扳倒王家,却始终没找到机会,如今终于得逞,自然会大肆搜刮,碧青定是预料到此,才让老九赶回来的。 苏全道:“杜丞相想趁机搜刮想不不易,便九皇子赶不到,武陵源还有两位先生呢,更何况,杜丞相带去武陵源的是骁骑营的禁卫军,如今三位将军可都在武陵源,这些兵大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