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眼睛都闭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碧青身子一翻趴在他身上,掀他的眼皮:“不许睡觉,跟我说说话儿。” 蛮牛眼皮掀了一下,哼哼了一句:“说啥?”又闭上了。 碧青气的狠狠拧了他一下,大郎这才睁开眼,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你这婆娘手忒黑,做什么拧俺。” 碧青嘟嘟嘴:“谁让你不跟我说话儿的。” 大郎见小媳妇儿嘟嘴的样儿,心里稀罕上来,啪叽亲了一口:“好,好,说话儿,说什么?” 碧青眼珠转了转道:“你说说想我了不?想了多少回?什么时候想?怎么想?”碧青问的颇为刁钻,而且,有些不讲理,不过,她一直觉得,恋爱里的女人就不应该讲理。 本来还以为大郎会敷衍自己,不想大郎却老实的点点头:“想,俺天天都想,算不清多少回,就记得跑马的时候想,拉弓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连上茅厕都想,想的俺恨不能立刻就家来,抱着媳妇儿亲几口……” 碧青刚要感动的时候,大郎忽然抓着她的手塞进了他的裤子里,特不要脸的说:“睡觉的时候尤其想,这里最想……” 碧青立刻出戏,就知道这厮不安好心,亏了自己还想感动来着,越想越气,伸手掐了他兄弟一下,大郎疼的闷哼了一声,把她的手抽了出来:“你这婆娘,想当寡妇啊。” 说起这个,碧青倒想起正事来,掐着他的脸皮拽了拽:“从今儿起,我教你认字,一天认十个,会念会写才算。” 大郎一听脑袋都大了,连着摇了好几下:“不认,不认,俺就是个庄稼汉子,认字干啥,会种地就成了。” 碧青哼了一声:“不认是是吧,成,不是说当庄稼汉子吗,这次就别回京了,跟着我在家种地。” 大郎一听就急了:“这,这可不行,俺是骁骑营的人,哪能留在家里种地啊。” 碧青狠狠掐了他一把:“你刚才怎么说的,合着都是糊弄我的是不是。” 大郎忙把他的小手攥在手里,这丫头如今力气越来越大,还专找一个地儿掐,真有些疼,把小媳妇搂在怀里道:“俺是个笨人,比不得二郎聪明,你叫俺认字念书,还不如拿把刀杀了俺容易些,媳妇儿,你就别逼俺了,不识字也一样吃饭当兵,有啥干系啊。” 碧青蹭的坐了起来道:“干系大了,师傅说,咱们大齐跟北胡早晚要打仗,你要是不回家种地就得上战场,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死在战场上,甭想我让我跟别的女人一样,给你守着,你前脚死,我后脚就改嫁,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过日子,再也想不起你王大郎是谁。” 大郎脸都气红了,抓着她一翻身压在下头,咬着牙道:“你敢,你要是敢改嫁,俺做鬼都不放过你。” 碧青切了一声:“省省吧,都做鬼了管得着活人的事儿吗,你要是来找我更好,看我跟别的男人过日子,气不死你。” 大郎目眦欲裂,大手抬起来碧青有一瞬害怕,转眼儿就把脸凑了过去:“你打,你打,你只要敢打我,明儿我就走, 搬我师傅哪儿去,这辈子都不回来。” 蛮牛竟然真要打自己,碧青忽觉委屈的不行,自己都是为了谁啊,辛辛苦苦费尽心思的过日子图啥,要是弄到最后成了寡妇,自己还折腾个屁。越想越委屈,大眼里蓄满了泪花儿,转了几圈没憋回去,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大郎最见不得小媳妇儿哭,小媳妇儿的眼泪一掉,她心里就拧着个的疼,颓然放下手,抱着小媳妇儿哄 :“俺没想打你,俺就是抬抬手,真的,俺疼媳妇儿还疼不过来呢,哪舍得打啊……” 碧青抹了把眼泪推开他:“你就是想打我,刚才你那眼珠子瞪的,恨不能吃了我,打我算什么?”说着更委屈了,一连串的眼泪掉了下来。 大郎心疼的不行,抓起碧青的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俺让你打回来成了吧。” 碧青哼了一声:“不成,你得答应我学认字。” 大郎刚面露难色,小媳妇儿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大郎急忙道:“好,好俺学,学还不成吗,别哭了,一会儿回去让人瞅见,还当俺怎么欺负你了呢,说不准又得挨咱娘一顿烧火棍。” 碧青哼一声道:“就是你欺负我,挨打也活该。” 大郎见小媳妇儿不哭了,苦着脸商量道:“媳妇儿,你男人可笨啊,要不咱换别的,你掐我两下子。” 碧青一瞪眼:“你可是应了,要是敢说了不算,以后甭想碰我一根指头,不信就试试。”见大郎一张脸跟吃了二斤黄连似的,碧青又觉好笑,伸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