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闪过一抹狂喜,连忙奔过去跪在佟贵妃脚边,恭敬的禀报道:“都是奴婢无用,竟然未能按照贵妃娘娘的旨意将熙嫔带回景仁宫,还令熙嫔心生怀疑,派遣宫女芳蔺前往乾清宫通风报信。奴婢办差不利,请贵妃娘娘责罚!” 佟贵妃摆了摆手,冷笑道:“你先起来,此事也怨不得你。熙嫔如此狡猾,又生了一张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巧口。即使本宫亲自前来,都未见得能够说得过她。而你这个笨嘴拙舌的宫婢,又岂是熙嫔的对手?” 佟贵妃对身旁的嬷嬷与宫女们使了一个眼色,十余位宫人一拥而上突然发难,将芳婉、木槿与孙嬷嬷三人制服,拖出正殿,关进偏殿内并且锁了门,留下几人看守,其余宫人随后又退回正殿门外,站在紧闭的殿门前,传佟贵妃的懿旨,不许翊坤宫内其他宫人靠近半步。 年兮兰看见佟贵妃如此行事,不由的站起身子后退了两步,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住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冷冷的问道:“贵妃娘娘如此大的阵仗,莫非是要将我赐死么?只是不知我究竟犯了什么大错,竟然要贵妃娘娘如此费心的惩治于我?” 佟贵妃担心康熙很快便会到来,也不与年兮兰多做解释,只是挥了挥手,便有两位身材高壮的嬷嬷走上前去,分别按住年兮兰的双臂令她跪在地上。佟贵妃则亲自从宫女手中取来一碗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苦味的汤药,一步一步的走到年兮兰身旁。 巧心担心年兮兰挣扎反抗,会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因此连忙奔过去帮忙。巧心伸出左手用力扯住年兮兰的发髻,右手则狠狠的捏着年兮兰的脸颊,想要迫使年兮兰张开嘴巴,以便佟贵妃可以顺利将药灌进年兮兰的口中。 年兮兰心中惧怕不已,自然拼尽全力挣扎反抗,竟然将佟贵妃手中的汤药撞翻了小半碗。佟贵妃怒极,又连声唤来两名宫婢,几人齐心合力终于掰开了年兮兰的嘴。佟贵妃露出一抹狰狞的浅笑,亲自将手中剩下的多半碗汤药尽数灌入年兮兰的口中。随后,巧心立即捂住年兮兰的口鼻,迫使她将口中的汤药尽数咽下。 佟贵妃见年兮兰终于喝下汤药,得意的低声笑了起来,阴测测的感叹道:“本宫真是没有想到,深受皇上宠爱的熙嫔也会有今日。等会儿你腹中的孽种打下来以后,看皇上还会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佟贵妃说道此处,忽然掩口而笑,讥讽道:“说不定,皇上也会再看你几眼,只不过用的却是憎恨与厌恶的目光!你猜猜看,皇上究竟会赐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呢?白绫?毒酒?还是会亲自动手,掐死你这个不贞不洁、使他蒙羞的贱妇?” 年兮兰心中虽然害怕已极,甚至感觉小腹隐隐作痛,但是心里却没有上次在景仁宫内险些被佟贵妃罚跪于雪地之上的心痛与绝望。年兮兰感受着腹中两个孩子的动静,仔细体会了一番,确定没有感应到他们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心中虽然疑惑不解,却稍稍定下神来。 年兮兰虽然不曾感受到剧烈的腹痛,却仍旧捂着肚子,装作痛苦不堪的模样倒在地上,悲愤的望着洋洋得意的佟贵妃,颤抖着声音质问道:“妾身侍奉皇上之时,仍是清白之身。贵妃娘娘如此污蔑妾身,以歹毒的手段残害妾身腹中的孩子,难道就不怕因果循环,受到报应吗?” “报应?”佟贵妃大笑不已,“即使有报应,又能如何?下地狱么?”佟贵妃冷冷的睥睨着年兮兰,沉声说道:“纵使下地狱,本宫也不怕!本宫现在才发现,要本宫继续在后宫之中寂寞的活着,还不如下地狱来得痛快!身上的痛苦,又有什么好怕的?心里的痛苦,才最是难熬……” 年兮兰实在难以相信佟贵妃会蠢成这样,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对付正深受康熙宠爱的自己。为了拖延时间,年兮兰故意流着眼泪,轻声嗤笑道:“妾身腹中的孩子的确是皇上的血脉!莫非贵妃娘娘以为皇上和御医们会看不出妾身和腹中的皇嗣是被冤屈的吗?” 佟贵妃冷哼一声,只想赶快看到年兮兰绝望崩溃的模样,于是转头吩咐宫人从小木箱子里取出一个鲜血淋漓的胎儿扔到年兮兰面前,冷声道:“本宫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本宫会直接将堕胎药罐进你的口中,自然早已经布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局来好好的招待你!因此,这个将近五个月大的死胎,和两位曾经为你验身的嬷嬷们的口供,都是本宫特意为你准备的大礼!你以为皇上在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