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青梅竹马的缘分。”阿曛淡淡道。 “吃味了?”凤漓凑近了脸来看阿曛,瞧着她一双眼里尽是哀怨,心底一抽,何必又惹她? 不由得伸手摸上那哀怨的眼,却被阿曛打开,“怎敢吃味,只有祝福的份,妾身祝王爷与木侧妃有情人终成眷属。” “哦?”凤漓听得这话语中火药味甚重,不由得将阿曛拉入怀里,一手紧扣着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简阿曛,那你与本王呢,算什么?有情还是无情?” “不敢。”阿曛冷冷一笑,“王爷与木侧妃情深意重,又怎分得了心再顾及他人?妾身不过是王爷闲暇时消遣的对象吧?在潞州百香书院,王爷当着贺兰雪的面那般不堪的奚落妾身,不就是为了消遣一下妾身么?妾身在珠玑巷拦了木子榆的马,当时只有王爷在场吧,现如今却是弄得人尽皆知,不是王爷将这事透出去的,还会是谁?王爷不也在消遣妾身么?” 在她看来,他这些年竟是在消遣她。他的小丫头这算是吃错吃昏了头吧。心虽似被她拿刀子狠狠桶了一刀,但他不决定还是不与她计较。好不容易相处得如此,却为了个莫名的干醋弄得伤了彼此的心,没有必要。 脸上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俯身欺上前,浅笑盈盈,“消遣么?小娘子竟是这般看孤。”低头,狠狠在阿曛的唇上咬了一口,笑道:“很好,简阿曛,你真是个有良心的人。” 又是重重一咬,竟将阿曛的唇咬破,有血渗出来。 阿曛唇上受痛,眼泪汹涌而出,挂在脸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将局面弄得这般难堪,但是一想到他待木槿那般温柔似水,待自己则真的是高兴时就给粒甜枣,不高兴时就丢两个冷脸子过来,她也是受够了。 他用舌尖勾起那抹血丝,眸光亮了亮,声音竟是越发的好听,凑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似在跟她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简阿曛,你不是一直认为孤在消遣你么?那你就看着,孤如何消遣的你,可好?” “殿下,不……”阿曛望着凤漓那越来越深的眸光,顿时觉得一阵寒意自背上袭来。他不会在这马车中怎么样吧? “不要?怎么办,小东西已点了火,要负责任的。”那唇带着炙热的气息已霸占了她的呼吸。 他霸道炙热的唇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她不由得打了个寒蝉,“求你,殿下,不要在这里。” “可由不得王妃。”他浅笑着,“王妃的身子冷,心也这般冷的么?” 被她勾起的火,却要由她负责熄灭,不然,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吃了亏。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是消停下来。 阿曛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痛,怕是被马车蹭掉了一层皮。 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还有一处好地方么?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马车在王府停了下来。 凤漓直接下了车回了他的华音阁。临走前,他伸手摸了摸阿曛的脸,笑道:“阿曛,你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马车停在玉澜堂门前的时候,阿曛磨蹭了许久,等到琳琅进到马车里,看到她蜷缩在车的一角,心里一阵疙瘩,忙跑进玉澜堂里拿了一套衣裳,让阿曛在马车里换了这才扶了阿曛下车回到玉澜堂。 阿曛直接进的净室,让琳琅放了一池温水,自己泡了进去。 好几次阿曛都想就这么淹死算了,真是越活越乱了。 可又偏偏心不死。 竟是被激出了了几分斗志。 她觉得自己喜欢他没错,吃木槿的醋也没错,谁让他偏心呢,但他不能这般对她,在马车里都行那事,她这脸还要往哪里放? 这日是她十五岁寿辰。本来好好的他陪了自己回娘家,回来却弄成这样。 浸在汤池里半天都懒得动,却听腊月在外面禀道:“王妃,今日始王妃十五岁生辰,王爷一早就吩咐了奴婢在琉璃水榭备了家宴,此时,一切都已备齐,贺兰侧妃、木侧妃和四位美人都已到齐,王爷让奴婢过来请王妃过去。” “是么?王爷真有心。”阿曛冷冷道,“腊月,你先去禀王爷,本妃这就过去琉璃水榭。” 擦了脸上的泪,阿曛才从汤池里出来,挑了高领子的衣裳穿了,又选了一套秋水色的长裙,外披了枣红色披风,梳了高高的坠马髻,挑了一朵水玉芙蓉簪在发间,收拾停当,瞧了瞧铜镜里的自己,阿曛还是那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阿曛,木槿算得了什么呢? 由着梅见和月樱陪着,往琉璃水榭走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