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掌皇帝宴寝之事的尚寝局以及掌督女红之事的尚功局。 尚功局设尚功二人,下设四司,分别为掌宫中衣服裁制缝纫之事的司制司,掌宫中金玉宝货的司珍司,掌彩绸丝絮之事的司彩司,掌宫中衣服、饮食、柴炭度支之事的司计司。 负责制造这一批香囊的正是阿曛提到的尚功局司制司。 阿曛的蒹葭宫里赐出去的东西,虽然讲究,但蒹葭宫的人在手工一事上,是有规矩的。蒹葭宫的宫女,除了阿曛四个陪嫁的丫鬟,其余一概不许擅自留有针线不许擅自动一针一线,所有针线一律出自尚功局司制司。所以,拥有这一批香囊的妃嫔们,并不知道这些香囊并非出自蒹葭宫之手,甚至连蒹葭宫的门都未进过。 而尚功局的两位尚功和司制司的一众宫女,阿曛让阿珂细细查过这些人的底细,没有一个与简家有过任何的牵扯,这也是阿曛敢于在自己的蒹葭宫里提审这一批人的原因。 宁贤妃显然没想到阿曛会提出来这个时候提审尚功局司制司的所有人,有些为难的看着阿曛,“皇贵妃娘娘,您看这事是不是先向皇上和太后娘娘讨个旨意?” “还是宁姐姐办事周到,本宫跟宁姐姐比还真是欠些火候啊,出了这等事,本宫一时心急,竟没想到先向皇上和太后娘娘讨个旨意!这样吧,”阿曛对立在一侧的阿珍道:“阿珍,你与宁贤妃娘娘身边的玲珑一起,拿了本宫与宁贤妃的牌子,去一趟尚宫局找司闱司的司闱,让司闱带人将尚功局司制司的人通通带回去分开看押起来,不许出现串供的事情,切忌,刚刚蒹葭宫中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 阿珍是阿曛四个陪嫁丫鬟里最为伶俐的,很懂得见机行事,阿曛将最为重要的控制涉嫌人员的一环交给了阿珍去做。 阿曛望向宁贤妃,“姐姐觉得如此处理可好?” 司制司没有宁贤妃的人,宁贤妃自然是愿意阿曛将它翻个底朝天的,于是颔首点头,“出了往香囊里掺麝香的事,这宫里谁都脱不了干系,不管查到谁都得查下去,不过首要关头,还是要防止司制司这帮子人串联起来沆瀣一气诬蔑好人,皇贵妃这样做很好。玲珑你跟着阿珍去办这趟差事吧,好生辅助阿珍,同心协力办好为是。” “是的,娘娘。”阿珍从阿珂处领了牌子,与玲珑一起出了殿。 阿曛向阿珂道:“阿珂,你即刻去一趟慈宁宫,向太后娘娘禀明发生的一切,这事该如何办,本宫本该亲自去请示太后娘娘的,但皆因本宫在太后娘娘面前发了誓,自愿在蒹葭宫中闭门抄写经书一年,不迈出宫门半步的,本宫今日也不能违了这份规矩,还请太后娘娘体谅则个。你去时顺便带着本宫这些日夜不眠不休抄写的经书给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赐教。” “好的,娘娘。”阿珂应道。 阿曛问宁贤妃:“宁姐姐要不要也派个人跟阿珂一道去?两个人说话,总比一个人说得清楚一些?” 宁贤妃道:“谁不知道你身边的四个丫鬟,一个一个的精明透顶?你不过是要找个人跟着去做个见证罢,好了,我派个人跟着去就是,红翡,你跟着阿珂去慈宁宫吧。” “是的,娘娘!” 阿珂跟红翡两个一道离开之后,阿曛道:“本宫这里,这样的香囊也就两个,阿珠你且呈上来。” 很快,阿珠捧着两个与桌子上的香囊一模一样的香囊进来。 “两位太医,请你们再仔细验看一下,这两枚香囊与桌子上的那几枚,是否同一批?” “是,微臣遵命!” 张太医与涂太医自然不敢马虎,将两枚香囊仔细查看后,回禀道:“回娘娘,这两枚香囊与之前的属于同一批制品,同样也加入了麝香。” ☆、24圣心 阿曛这才看向厅中的诸位妃嫔,正色道:“今儿个这事,起因在本宫的香囊,本宫是否在香囊里掺杂了麝香,尚未定论,实则也轮不到本宫定论,因为本宫是嫌疑人。但你们也看到了,本宫这里也并没能幸免,也同样收到了这批香囊。本宫知道你们中,有人心知肚明,有人云里雾里,有人提心吊胆,有人坐等渔利,你们都揣着什么目的怀着什么心思坐在这里,本宫就不想细细追问了,只是因为此事牵扯甚大,得劳烦诸位在本宫这里且坐一坐了,至于坐等到什么时候,还得等皇上说大家可以离开,才得离开。” 阿曛掉头看向宁贤妃,“至于皇上那边,贤妃姐姐掌着凤印,宫中出了这等事,事关皇上子嗣,还是请贤妃姐姐带着两位太医并这些香囊,亲自去一趟乾宁宫禀明了皇上吧。至于我,大病尚未痊愈,实在是精神欠佳,头晕得厉害,得到后院去歇一歇。” 说罢,阿曛自椅子上缓缓起身,颤巍巍走了两步,便在阿玳和阿珠的搀扶下,往殿外走去,临迈出门前,她掉过头来,对身后的荣德道:“这厅里除了贤妃和贤妃的人,谁也不要离开,荣德,你给本宫看好了。” 也不等众人回过神来,早已领了阿珠阿玳往后院去了,留下蓝淑妃胡修媛等人面面相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