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你到底在逃避什么?”艾文迪这次没有放过,却紧紧盯住她,“许家乐,你现在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都是我自作多情,那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骚扰你——” 家乐一阵慌乱,不得不开口,“是,我对艾医生你,的确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我最不想要跟医生谈感情……” 说到后来,情绪有些激动,没注意,把充电完毕的仪器随手放在桌上。 艾文迪皱眉,“因为那个陈宽,你就打翻一船人?可以公平一点吗?” “为什么我要对别人公平?” 家乐抬头看他,“——别人有对我公平过吗?艾医生,你知道什么?你除了开诊所看牙还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至少知道我喜欢你!” 听他几乎是用喊的说出这句话,家乐一愣,本能的去撑旁边的桌子,苦笑道,“对不起,但是我——” 几乎是同时,她的手被艾文迪猛的拨开,“小心!” 家乐莫名被挡到一边,却见艾文迪的手撑在她原本要放的位置。 那个地方,有她之前没放好的仪器。 锐利的尖部靠在桌沿向外,迅速刺破了艾文迪的手,渗出血来。 家乐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牙科器械……不知在谁的嘴里用过……万一有他们未知的病毒和细菌…… 这是艾文迪的手……他是代替她挨了那一下…… 一时间,她忘了其他的事,忘了之前的争吵和情绪,立刻将艾文迪拖到临近的洗手台,踩下脚踏,将他的手放在水流下面冲洗。 想想不够,还好这诊室虽然较少使用,但基本的配备都有,于是她迅速拧开一瓶新的双氧水,跟艾文迪说了句“忍着点儿”,就对着他的手冲洗。 双氧水遇到血液,产生大量的气泡,家乐足足把那一小瓶双氧水冲完了,再换生理盐水,冲掉泡沫,这时出血已经差不多止住,家乐看到伤口,不到一厘米长,因为是锐器伤,切口比较整齐。 她再拿碘液消毒一遍,翻出防水创可贴给他缠上,依然惊魂未定,“要打破伤风吗?对了你有没有hba抗体?” 整个处理过程中,艾文迪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的任她摆布。 这时听到她的问题,他说,“你是不是忘了——充电之前,这个头子应该是换了新的吧?” 被他一说,家乐才想起来,对啊,确实是换的全新的头子,还是她亲自换的…… 也就是说,这个伤口也许会造成一时的不便,却不会引起太过严重的后果。 庆幸之余,家乐又有些微的恼怒。 她抬头看向艾文迪,“你明明知道,却让我白紧张——” “我当时没想到这个。”艾文迪的声音有几分低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看着他幽深的眼睛,家乐忽然忘记,他们之前到底在吵什么了。 ——那其实,并不重要吧? 四目相对,某种情绪在酝酿。 不愿承认,却又无法掩藏。 艾文迪那双眼睛越发幽深晦暗,近在咫尺。 家乐不知道自己是先闭上了眼睛,还是先碰上他柔软却又霸道的唇—— 那个充好电的仪器已经被放在远远的角落,家乐抵上了身后的桌沿。她不得不抓住艾文迪的衣襟,来稳住自己的重心。 家乐闭上眼,被艾文迪的唇舌带的无法思考,早已忘记自己说过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