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沛趁着出差前同儿子亲近亲近,抽空考校他最近的学业,听他冷不丁的问,不知如何回答。他自己也挺纳闷的,如今祁家占着梁朝的陪都,却没有丝毫建立新朝称帝的打算,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目前他虽拥有官员的权利,可却没有具体的职称,大家见了面都是某某大人的相互叫着,祁越比他们还辛苦,每天夙兴夜寐的,可能无暇顾及这个吧。 “爹爹不是大官,还是同以前一样,阿爹不在家时,要乖乖的读书,听夫子的话,照顾好你娘亲。” “嗯嗯,那阿爹会回来同儿子一起过生辰吗?”江沛拍拍脑门,直叹自己忙的晕头转向忘了下个月淘淘要过七岁生辰,不用说到时肯定回不来的。看着面前抿着小嘴,乌黑的眸子凝视着他的儿子,不忍心拒绝,想了想笑着说 “那阿爹提前给你过生好不好,只咱们父子俩,上次你不是想要一册书吗,阿爹买给你。还带你去吃李记的烧鹅!不过可别告诉你娘啊。”要不然又要怨他在外面瞎吃东西,不吃饭。这花的可都是他的私房钱啊。 “君子一言,当一诺千金!”淘淘原本严肃的小脸瞬间欢喜起来,绽放着灿烂笑容,举着小手要和江沛击掌。 “臭小子,你老子还骗你不成,啪!再背几页咱们就去。”江沛被他生怕自己反悔的样子逗的哭笑不得,抬起胳膊轻轻拍在他嫩嫩的小手上。 “说什么这么欢喜?”兰香挺着肚子走进书房就见他们父子两人眉开眼笑,哪像是在检查功课的样子,尤其是儿子兴奋的不得了,疑惑的问道。 “醒了?小心点,这不是咱淘淘书读的好,我夸他几句嘛?”江沛连忙把书放下,起身扶她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哦?淘淘,是你阿爹说的这样吗?嗯?”同淘淘相似的黑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咬着嘴唇纠结不已的儿子,一看便晓得不是,不由抬头嗔江沛一眼。 “阿爹,夫子说伪欺不可长,儿子不能对阿娘撒谎。阿娘,阿爹说提前给儿子过生辰,还带我去吃烧鹅,烧鹅可好吃了,比三叔做的都好吃!” 江沛无语的瞪着儿子,那么快就把老子供出去,还说的有理有据,自己还不是看着他被兰香管的严不能挑食,可怜巴巴的,偶尔给他开次小灶吗。 “是啊,我后天要出府公干,下个月没法赶回陪他过生辰,这不是想提前补给他嘛。”兰香觑了眼丈夫,当着儿子的面不好说他什么,转而温柔的笑着抚摸淘淘的脑袋说 “那我和你阿爹一起给你过生好不好?” “恩,好!我喜欢和娘亲一起!” ………… “这次出去,到年节才回来去了,你在家小心着点,想出去让娘或李嫂陪着你。” 江沛边收拾着行李,边对一旁的兰香嘱咐道,此情此景让他想起她怀淘淘的时候也是如此,只不过这次时间更久一些,几乎错过她半个孕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她生产。 “恩,你做你的事,我这又不是第一胎,再说又不用准备什么,淘淘的小衣都收着呢,娘和几个嫂子又给做了几包裹。二牛哥,这次回去兴许能找到娘和清平他们。” 自祁越下发指令后,府城内的人突然骤减,他们江家有江沛在不需要特意回去,直接报个人头数,祁越这点方便还是给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找到他们,到时候分完田,直接把娘接到府城吧,她年纪也大了,清平现在都能自立了,不用她再费心劳神。”当听到他也要跟着出差时,瞬间想着李氏和清平得知这个消息会回杏花村的。 因担心有些豪强大户私自屯田圈地,威胁官员的人身安全,祁越这次还派了几百名侍卫随同。第二天江沛便随着大队人马出府城,开始艰辛的公差之旅。 雨季已过,蒲阳城城郊的农田里因内涝的积水基本干涸,丝毫影响测量工作的进行,农户逃难的原因主要是土地被圈占,无地可种,苛捐杂税又多,无法生存,才不得如此的。 当官员在田里丈量时,四周围着的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让江沛有种打土豪分田地的感觉。 看到他们黑红的脸上露出激越的神情,他突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