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是最好的细棉布,做贴身衣物用的,这两种明色各给你裁几尺。三牛兄弟不是快要成亲吗,这棉布做被里也合适,被面就用锦缎,纳征送过去多排场!你们商量好在哪办席面了吗,我可还等着喝喜酒呢!” 听他提起这个,江沛也有些替三牛犯愁,当时轻说的那么轻巧,真要做起来,发现麻烦重重,李氏已经说过要三牛把珍珠给迎回杏花村,在村里办席面。 从府城到杏花村,得几天时间,一路奔波劳累,按规矩还要带着嫁妆到男方家。 而且王家人大老远的嫁女儿,就算没有亲人,肯定也会请不少送亲的人跟轿,护送新娘。 而家里只有那么几间破土坯房,怎么够招待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提前让三牛在洛水镇临时租座院子,专门招待珍珠娘家来送亲的人。 布料买齐后,江沛想着反正是出来一趟,索性把捎回去的东西都给买好,于是先去的回春堂,让大夫帮兰香把把脉。 待确定胎儿非常康健时,又请何大夫帮江父开两个方剂,每个方剂抓几副药,给李氏也买了几副补气血的特制膏子,随后又到粮行买些干货,各种物品装了半车。 心里积着三牛的婚事,回家吃过中饭,江沛便和三顺一起去了店铺,听他小舅子说除了祁家商号一次性买的多,还有不少大户派小厮提前来也预订不少,卤菜也是比较畅销的。 正午才刚过,他们还没到店铺,已看到店前站了不少人,有买馅饼的,还有拿着坛子来称卤菜的,新招的学徒大山正在旁边有条不紊的帮忙。 “二哥,三哥,你们咋现在来了?东西置办好了吗?” 三牛手下动作不停的揉着面团,抬头看到他们一脸笑意的问着。 自开业以来生意很不错,照这样每天毛钱能挣两吊左右,除了各种开销,他们兄弟俩每月各能落下十五两上下,这已经很不错了,王叔他们卖包子还没他的小店挣的多呢,一想到这里,他就干劲十足。 江沛见他正忙着,暂时不适合谈事情,外间有大山在旁边帮忙,本来店铺就小,再加上两人,都没站的地,因此他和三顺只能到里间帮忙,做些杂事。 直到未时末,店里才清闲下来,江沛见他累的满头大汗,体贴的帮他倒杯水,搬个板凳让他坐下缓缓,再说正事。 “三牛,娘和三哥这个月中就回去了,这两天你先关门歇业,赶紧去求个婚期吉日,再把纳征礼置办好,咱们好去王叔家请期。” “那咱们的铺子咋办?这生意才刚上道呢?”三牛想一个月后手里有的积蓄再去请期,没想到江沛那么着急。 “这时候是媳妇重要,还是铺子重要,本来咱们都够磕碜了,求期再没个长辈跟着,你要置珍珠于何地!难道到时你再回村里去喊人不成,谁愿意大老远的还跟着你跑府城来啊?!” 江沛听他说这话就来气,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朝着他吼起来,他和三牛都不懂成亲过程中的规矩,他自己也没太在意。 只是听徐氏说才知道这里面那么多门门道道,怪不得父母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远嫁呢,双方都麻烦,想想这个他一阵烦躁,父母指望不上到头来还全靠他们自己去操持,事情不好到时还怨他们。 三牛被他吼的有些手足无措,他也是第一次成亲嘛,爹娘没精力管他,自己两眼一抹黑,把注意力只放在努力挣银子置办聘礼上面了。 当时他娘只是说让姚家婶子跟着媒人去纳礼,没说求期时也跟着一起去啊,他以为只要带着聘礼和媒人就够了呢,才由此一说,没想到二哥发这么大的火。 “二牛,你也别发这么大的火,成亲前谁不是个愣头青啊,他如果舍不得关门歇业,要不这两天我陪着娘帮他置办征礼,反正他去了也是什么都不懂,与我没什么两样,让他负责找人测吉日就成了。” 三顺这段时间一直与三牛呆在一起,已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见他现在被妹婿吼的大气不敢出,有点同情,连忙打圆场,当和事佬。 虽然江沛觉得自己是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