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慈刚刚的话吗? 许奎很是尴尬,余慈不会为难他,微笑道:“若是贵宗与四明宗,要将太渊惊魂炮用在防魔一线,自然是极大的功德,我乐意相助。只是此宝关系到我一位朋友,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收集,意图使之完备,遑论送出。” 许奎只有点头的份儿,但他不傻,也听出余慈话中还有未尽之意。 果不其然,余慈稍顿又道:“这样吧,这幅十阴化芒纱,我便借给贵宗参考,也将我当初使出太渊惊魂炮的一些心得拿出来,以使许央师伯尽快推进,形成战力。只是,那幅天魔化芒纱,事后我要了!如何?” 许奎怔了怔:“这样?且让我与大兄联络。说实在的,那幅天魔化芒妙,也不是本宗之物,而是杨朱宗主的。” “哦?这么巧?” 余慈有点儿意外,但此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否则杨朱何必担了风险,在四明宗风雨飘摇时,特意从东海运太渊惊魂炮过来? 许奎和宗门那边的沟通,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余慈也不多待,告辞出门。 临出门时,倒是心中一动,回头问了句:“四明宗甘诗真甘师叔,近年来可无恙么?” 许奎又是一愣神,才答道:“甘道友在魔劫中受重创,据说如今已被族人接回南方家中修养……如今应该要到洗玉湖了,天君竟不知么?” “……不知。刚接走?” “甘道友是随心阁何氏族人的旁系,应该是乘坐随心阁的三宝船吧,正好接了茬儿。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要不这会儿我帮你问问,回头一并告知如何?” “有劳了。” 余慈出门,面色微沉。 一方面是为甘诗真受伤的事,一方面也是因为消息的闭塞。 这种事情,他不知道很正常,不过作为三宝船的主事,沈婉那边竟然也没传回消息,这就不应该了。 想也奇怪,沈婉应该是知道他与甘诗真的交情的,这等事情,怎么可能瞒他? 余慈直接询问沈婉,说起来,在之前的体系变革中,沈婉或许是受到冲击最小的一个,概因她最初就是走比较正常的神主信众的路线,稍微有点儿偏差,也是理解失误,对其他所有人都是“抉择”的关口,她倒是轻轻巧巧就过了。 但意外的是,得余慈见询,沈婉很是惊诧,甚至还有些懵懂,表示并无此事。 余慈大奇,许奎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他,沈婉更不会,这是怎么个道理? 还是沈婉问清了事由,明白过来: 这里其实是有个误会,名义上向随心阁购买太渊惊魂炮的,是百炼门,三宝船运行之间,自然是直趋百炼门宗坛所在,而并没有前往四明宗。 许奎只知道甘诗真是与随心阁的族人同返,想当然以为要乘坐三宝船,其实两边距离相差还有几十万里路呢。 余慈也是苦笑,不过很快,沈婉又给出了消息:“丘佩自洗玉湖便离船而去,或许是为的此事。” “丘佩?” 余慈好不容易才理顺了随心阁内部那混乱的关系。 丘佩是随心阁依附大族中丘家的族女,又做了何家的媳妇,这样按照辈份,丘佩要叫何清姑姑,叫甘诗真一声“姨”。道理上,论关系的亲近,自然无人可及,要是接人回南国,自然是理论上的最佳人选。 沈婉与丘佩心结早生,也没有约束力,丘佩去哪里,肯定也不会知会她,一来二去,竟然是脱了钩。 这种两边都知道的事情,按理说不会出什么妖蛾子。 不过,当日余慈以丘佩为鼎炉,炼了一炉七情魔丹,虽不至于要她的性命,对其根基的伤损,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恢复过来的,北地魔劫肆虐,要想转运出来,丘佩那种人,真的可靠吗? 沈婉知他心思,便道:“阁中梁建梁长老随行,其人对阁中也算是忠心耿耿,应该不会有差池。妾身也会通过阁中渠道,和他们接上线,把甘仙子引到三宝船上,好好照应。” “你就多费费心吧。” 余慈现在神通法力,确实是不断提升,然而想处处操心,也是不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