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把原汁原味的魔门秘术观想出来。 也很难再有人如他这般得天独厚,除了精通魔门心法,身边还有一位欲染魔主分身,可以遍施秽渊、欲染、无畏、寂妙之法力,切磋磨练。几乎是将他推入无尽魔域之中,翻炒烧制,一层层炼化,去芜存菁,虽是短短两日,已大有所得。 当然,心内虚空中的破绽,还好处理,像道基之事、心性之事,往往都需要几十、几百、乃至上千年的水磨功夫,他也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发现了缺陷,找到了改正的思路,真正见效,还要有一段时间试验、沉淀。 这可算是另一种推衍之术。 余慈发现,推衍之术是个门槛低、但易学难精的东西,随便有哪一些灵感,都可以形成大概的思路,就像他曾经观想剑修分身与鬼厌分身交战,也算是其中一类。 可要想形成完备的体系,就非常困难,除了修为境界要求,更需要充分的见识和阅历。否则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终究难成气候。 也亏得余慈已经在精研《洞元玉章三气妙化符经》,他所获得的这些灵感,做的这些尝试,或多或少,都在此部经籍中有所体现,虽说经文本身深奥难懂,至今不敢说能将其完全领悟通透,可每当他在实际修行中遇到情况,回过头去,在经文中寻找理论凭依,十之八九,不出此中纲要。 必须要说,这都是朱老先生、是上清宗赠予他的,承接如此馈赠,也容不得他不在“重立上清”之事上用心。 修行告一段落,幻荣夫人现身出来,和余慈在承启天中相见。 此时的承启天,与先前又大有不同。 本来经过心火洗炼,此间可说是一片荒芜,面积也缩到了五六十亩左右,可也就是这两日功夫,便在这数十亩方圆的区域中心,原来法坛旁边,云楼树的树干粗壮了许多,直有合抱之径。 其上抽枝发叶,顶如华盖,外间已如此,隐藏在虚空深处,以为支撑的根系、枝干,还不知是怎样的规模。 树阴之下,原本是法坛所在,但经历了多次“洗炼”,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崩碎成粉,至于其上法器,在第一波无明火扫荡之时,就已不存,只余下残影似的真意,袅袅如烟。 最玄妙的还是在云楼树上,那千百片树叶,虽说只是初生嫩芽,尚不得用,却在承启天中无风自动,泠泠有声,如风声、如水声、如铃声,汩汩流动,令人闻之俗念全消。 树下所残余的几道真意,便随此妙音,在枝叶、阴影间游动,不但没有消散之虞,甚至愈发地凝实。 这两日,幻荣夫人每次过来,看到的都是一番新气象。 如今在树下,多看了几眼枝叶排布,叶脉走向,凝就的这具分身,竟然有摇动之势,忙转过眼神,不敢再看。 果然是承接了“万古云霄”的好处,几有仙家气象! 余慈别的不说,只这一手,玄机莫测,幻荣夫人便很是佩服。 此时的余慈,就盘膝坐在树下,树影覆身,双眸幽深如潭,愈发地观之不透。 除此以外,还有两个人影,都是闭目在树下打坐。其中一个是余慈的“管家”虚生;另一个,就是已经拜在余慈座下的血府老祖。 以前幻荣夫人也和血府老祖打过交道,知道那是个多么难缠的家伙。 可如今,此人就像是一个瞑目端坐在圣树下的虔诚信徒,整张脸都似要发出光来。 此人已经抛却了遭天劫破坏的形神,只余一缕真意不散,反而重得新生,如今虽说是实力大损,可见识、底蕴都在,过往负累倒是尽都抹消,只待攒足元气之后,转世投胎,便有七八成把握渡过胎迷,用不了多少年,就是一个绝强战力,而且和余慈牵系更深。 这绝不是种魔之术能够造成的效果,而是真真正正的神主手段。 日后,这一位是否就是她的榜样? 幻荣夫人压下心中悸动,不再多想,仅就修行中的事情,和余慈做了一些探讨,就听余慈问起赵相山的事儿:“这两日,那边怎样?” 幻荣夫人视线先往余慈手指尖上一转,这才道:“不愧是外域魔魁,如此绝境之下,依旧能守得本心不动,甚至还试图从主上万魔池中汲取养份,积蓄力量……” 余慈唔了一声:“这倒也不奇怪,他的身份确认了?” “外域魔头,何止亿兆?撬不开他的嘴,实难猜测,倒是他族类根底,已经确凿无疑了。” “哦,是哪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