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白衣”的女子哑然失笑:“应该的,做了那么大一票买卖,还受了伤,休息个三年五载,都不算什么。” “在此之前,各类账目,都要结算了吧。” “这是自然。按照咱们讲的条件,预留的款项全部返还,你是准备换成龙宫贝呢?还是直接以法器相抵?” “我不是说预留的那块儿……” “哦?” “你曾说过,我在行事期间,所得的一切人、物,都以实际价值折算,就算一时看走了眼,到最后还会以原值补上。” “我是说过,不过我记得,之前咱们应该没有什么摆弄不清的问题才对。” “现在有了。半年前,我处理给你的那块牌子!” 白衣微怔,随即奇道:“你知道那面牌子的来历了?是从这次的货物那边得来的?也对,上面的剑意禁制,分明就是那边的手笔,说来听听……等下!” 她一串言语下来,突然话音转折,苦笑道:“且等等吧,那块牌子如今不在我手里,也不在另一边手里,中间出了闪失。” 色蕴眼神凌厉:“闪失?” 观色蕴颜色不快,白衣也是无奈:“非是我虚言搪塞你,而是此间事太过离奇,你看这天梁山岛外,千帆竞渡,也与那牌子有些联系的。” 世事变化之离奇,往往超出人们想象之外。就像那一片能割伤人手的牌子,当初无论是色蕴还是白衣,都没有太当回事儿,只是上面的禁制是论剑轩的风格,才引起注意,更多还是一轮交易的添头。 白衣作为中间人,只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角色,货物不会在她手里停留太长时间,很快就会流转出去,而就是在流转的过程中,出了一件怪事。 白衣的上线买家在环带湖畔的“三环城”进行一次例行查验,可不曾料到,才一打开舱室,就在那严密封装,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环境中,突兀跳出一个人来,抢了牌子,夺路而逃。 由于“货物”的特殊性,最初还以为是哪个被禁锢、或假死的修士“诈尸”,只惊得买家那边鸡飞狗跳,牌子本身没人在乎,可运送的“货物”,却是实实在在见不得光,否则怕是要面临“天下人共诛之”的恐怖局面。 可回头再一清点,“货物”一个不少,且在追捕数日未果后,也没有出现秘密泄露的情况。倒是在三环城附近,出现了有关于“割手牌”的古怪传闻,说是里面涉及到某处秘藏,是开启宝库大门的钥匙。 买家一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但能够转移视线,不管怎么说都是好的,故而也起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可事态的发展,不知不觉间,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半年时间过去,买家那边已经快要将这件“悬案”遗忘掉了,倒是关于“割手牌”的消息,已经悄然扩散到整个北地,牌子本身时隐时现,如果按传言的线路,差不多绕着北地三湖飞了几百圈,经常同时出现在七八处地方。 当然,如今这形势,天大地大,度劫最大,“割手牌”的消息,也只是做为混乱局面的一角,挑动了些贪婪者的心思,还没有造成全局性的影响。 直到白鹤真人炼制天紫明丹的消息泄漏出来。 白鹤道人是一位北国知名的炼丹师,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物。在一场事关“割手牌”的冲突中,无意间得到了一道上古丹方,正是当前湖面上抢得死去活来的天紫明丹。 当时,白鹤道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暗地里在环带湖中炼制。却不知怎的霉运当头,在第一次尝试时炸了炉,导致消息外泄,被各路修士围追堵截,最终困在了天梁山岛附近的水域中。 若只是如此,也还不至于引得今夜之盛景。 关键在于,白鹤道人眼看走投无路,干脆孤注一掷,强行炼制丹药,就在两日前,竟然引发了一场龙虎交汇,风云聚合的天象,据说当时铮铮之音,有如金戈铁马,在湖底、湖面纵横来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