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远远听到声息,扭头又看见余慈那真切无比的惊怒表情,朱文英不屑回答,虽是如此,双方的态度却是遥空配合得天衣无缝。 有这个就好说了,花娘子会因为一个垂死奴仆的去留,直接撕破脸吗?纵然这奴仆后面牵扯到几个极其重要的人物?余慈期待花娘子的反应。 不过,在此之前,于情于理,他都要先摆明一个态度,瞬间的惊怒之后,他又恢复了冷脸:“有误会?” 没人答他,包括朱文英也是如此。如此态度,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正常的主仆关系。 此时四面遁光将至,花娘子却是璨然一笑,先一步飞下来,朱文英紧随其后,都到了余慈这边。 花娘子笑盈盈地询问:“九烟大师,这一位……” “文英是我结识的一位前辈,赠来的家人,性情是极好的。” 以九烟的性格,势必不会说出太软的话,余慈点到为止,很好地表现出一个不知情,但本能护短的态度。也多亏当前穷奇被花娘子勒令隐身,否则一来二去,真可能杠上。 花娘子仍是笑吟吟的,见不出什么怒色:“如此标致的美人儿,性情自不会差了。不过刚刚这事儿……” 她似乎怕余慈不知究竟,三言两句将事情经过道出,随后声音又压低了些:“九烟大师这两日一直尽心竭力,与白莲师妹炼制香料,当是不知,事涉之人,正是我说过的,宝蕴的弟弟或情郎……” 这里挑拨离间的味道就很浓了,所以话里露出的不是心思,而是态度。 余慈很好地做出反应,一惊扭头,低喝道:“文英?” 朱文英不会拆他的台,但也懒得做戏,保持端正的站姿,一语不发。 余慈就顺水推舟,维持着冷脸,转向花娘子道:“这事儿我回去会查个明白……告辞!” 他一拱手,拂袖而去,干脆利落,朱文英自然跟在他后面。花娘子也未阻挡,稍一欠身,任他离开。 见二人身影不见,花娘子纤长的手指在自家朱唇上轻点,觉得很有趣儿:“明明都要过关了,这人怎的又多了嫌疑?虚空挪移之术……还是以符箓发动,白莲师妹,你可知是哪一家?” 白莲保持沉默,但微蹙的眉心,显出她也在思考。 所谓玄门精于符,魔门精于术,释教精于咒,儒宗精于意,虽不能说是铁律,但也具有普遍性。花娘子和白莲的思路,自然都往玄门方向靠,不过越是这么想,选择的余地越少,像八景宫之流,又怎么可能和九烟这等人搭上关系,并赠以美婢……这不合情理。 沉吟片刻,花娘子见飞来的修士越来越多,不得不暂时中止思路,用出她八面玲珑的本事,前去安抚。 这事儿没说的,肯定要先吃个闷亏,否则就是和九烟撕破脸,那样可没有半点儿好处。 白莲不适合在这种场面出现,就先回了丹室,不过并没有继续研究如何制香,而是考虑今日之事。但也就是小半个时辰后,花娘子闯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有线索了。” 花娘子唇角微翘,心情倒还不错。她在外面招呼,也不是白做的,正好趁着人多嘴杂,收集信息。在华严城,只要她有心,什么消息打探不出来? “长青门里传出,那文英确是四天前刚到城中,自己找上门去,甘愿为婢。她投掷标枪这手,相当有趣儿,有人曾在北方四城见过,印象深刻。那是一个叫重器门的门派……记得么?” “重器门?”三个字在白莲唇齿间流动,这个名字,花娘子曾经提过一回。 “近十年冒出来的,风头最劲的新兴堂口,招兵买马非常严格,但凡加入,都会赠予一套符纹重甲,主要势力范围在无拓城一带,与天夺宗不甚友善。其门中有一种多人同使的符阵,其功能就是中短距离虚空挪移。” 花娘子在北荒多年,对此地的大势,了若指掌,但在千千万万个堂口中,她能注意到重器门,却是因为别的缘故:“重器门曾参与剑园之事,其门主更是直趋界河源头,据说是一直坚持到最后,但具体的消息,离尘宗把得很严。” 白莲不说话,等着花娘子后面的消息——她深知这一位的性情,若不是弄得周详,又怎会说出来? 果然,花娘子笑道:“重器门中,有一位女修,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