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下,宗门长辈绝不允许余慈惹出什么事来。在方祖师与何清最后推演之前,山门决意扼制住这个不安定因素,所谓的“镇守”事项,应运而生。 当然,负责此事的,主要是落在实证部头上,两兄弟就是执行者之一。 此时,余慈忽然道:“最近贤昆仲驭器手段,是否又有精进?” 谈起修行,两兄弟都有些眉飞色舞,近段时间正是他们修行突飞猛进的时期,虽然比不过余慈一趟剑园回来,就是定鼎枢机,但也是可圈可点。尤其是提起驭器,正是他们曾经把余慈赢得没脾气的少数几次较量之一,正挠到痒处。 等下,余慈提这个干嘛? “自从我凝成种子真符之后,自觉驭器水准大进,想起上回惨败,还有些不服气,择日不如撞日,趁今天,咱们再试上一试?” 说着,余慈已经拿出他那把七星剑来,虽是剑未出鞘,可他眼神却是盯住了远方那条长长的黑影,图家兄弟一见之下,都是面无人色,把头连摇,图日伦更道:“算了算了,宗门重地,不好嬉戏,余师弟,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唉!” 他们又如何不知,此时余慈根本就是耍他们玩儿,可知道又能怎样?不为别的,就为那名为镇守,实为软禁的安排,余慈就有足够的理由表达不满。 表达就表达吧,可没有周钰大师兄这样的人物压阵,他们可是要招架不住了! 心中叫苦之时,余慈也不为已甚,就那么持剑,走下摘星楼去,图家兄弟忙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咱们这就回万法精舍?” “是啊是啊。” 图家兄弟点头不迭,到了那里,就有黎洪师兄接管,他们两个差不多就能交卸差事了。 余慈微微一笑:“好,那咱们就回万法精舍!” ※※※ “余师弟,余师弟,还睡着呢?” “没跑呢。” 门外李佑就是挠头,旋又叹了口气,推门进来。看到余慈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持一本书卷,看得颇是认真。 李佑又抓抓脑袋,平时活泼爱笑的圆脸上,竟不知该拿出什么表情来,只能抽一把椅子,坐在旁边:“余师弟……” 说着他就没词儿了!他不是嘴笨的人,可是这段时间早该说的说了个遍,除了让余慈更不爽之外,几乎没有别的用处。本来么,任是谁被软禁在屋子里,外面又兴师动众安个七八个看守的时候,心情都绝不会好。 余慈现在云淡风轻地笑,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李佑不由腹诽:谁定的章程,非要时时到里面来确认,还真怕人跑了不成? 为了限制余慈近期行为,实证部里安排得很周密。有黎洪这样总控全局的,有王九、战传义这样专门把门的,也有张衍、李佑这样,安抚情绪余慈情绪的,实证部四代弟子精锐,竟分出小半参与,蔚为壮观。 一切都是为了此时正在进行的大衍阴阳推演实证法门之事。 或许是受余慈深层的影响,李佑没来由地很是烦躁:推演推演,都推到这地步了,再‘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已经在他心中积了很久的一句话,突然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李佑再不管其他,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余慈有些惊讶地看过去,李佑借着冲顶的血气,就这么叫道:“师弟你放心,老子今后绝对不碰那个什么大衍阴阳编出来的鬼玩意儿,真到了那地步,自己趟出一条路来就是!” 吼罢他就有点儿发虚,但看到余慈惊讶的面孔,心情出奇地转好,哈哈笑道:“余师弟,咱们这就说定了……” “你想走到那一步,还要看老天爷的心情。” 如此刻薄的话,自然不是余慈所说。张衍正推开门进来,冲着李佑点点下巴:“王九叫你呢,怕让你小子一撺掇,本来没事儿的,也给惹出事儿来!” 李佑吼出那一声,心情正好,也不和张衍计较,再和余慈打个招呼,神清气爽地出去了,倒似是专门到这里来表决心的。屋内两人看他那模样,都是失笑,但很快,余慈便抿住嘴,唇角垂下去,有种沉沉的压力,堵在心口。 张衍就坐在李佑之前的位置上,一入座,整个身体的重量就都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叹了一口气。 谁能比他更颓废? 见张衍这模样,余慈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无谓得很,不由失笑,干脆学上一手,不再保持端正的坐姿,靠在椅背上,脑袋顺势后仰,看屋顶房梁。 张衍轻笑道:“本来也是想过来表态的,却让那小子抢先一步,说起来就没意思了。当然,李佑天份极好,也懂得努力,只要老天爷看他顺眼,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至M.zzWtwX.coM